送來的匣子嗎?怎麼今日又送來了”
她上前摸摸,“比那隻大好多。”
“小姐,這是郡主送來的診金?”
診個屁金。
楚意昭咬牙,死騙子。
怪不得。
她一直疑惑魏星離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曲陽侯府外,原來是前腳送了東西,後腳過來監查…
“魏星離呢”
陸林聽到這個名諱,耳朵有些麻,“殿下在門口”
“他倒是自覺。”
楚意昭想到昨夜那個吻,心緒複雜。
陸林見楚意昭沒有開盒的打算,念及故主舊情,多說了兩句,
“殿下說,他會一直等在門外,等小姐消氣諒解,他再進來賠罪,免得惹了小姐不快”
楚意昭冷哼一聲,“若不諒解呢。”
陸林頓了下,表情難言,“殿下說…早上不諒解,他就下午來,下午不諒解,他就晚上來…”
,!
“一日三頓…總能求得小姐給口飯吃…”
言畢,屋內肅然一靜,怪異的眼神落在楚意昭身上。
楚意昭眉心狠跳,額旁隱忍的青筋凸起,眸底泛起幾分羞惱難堪之色,
“他胡說什麼,我還能逼得堂堂世子跑去要飯!”
“讓他滾!”
陸林聽話的應了是,剛轉身又回頭問,“那殿下若是下午再來呢…”
還滾嗎…
這話他不敢問出聲。
楚意昭閉著眼,重重的吐了口氣,沉默片刻,“讓他滾進來…”
“是!”
陸林走後,懷春瞧出楚意昭的心思,便自說著好奇,逾矩開啟了寶匣。
楚意昭沒阻止。
喜鵲壓海棠的匣子,分了上下兩層,懷春剛掀起第一層,驚豔的呼道,“小姐,你快看!”
楚意昭掃了眼,驀地定住。
華麗清雅的一整套夏荷跳珠頭面,堆堆疊疊填滿了匣盒。
拳眼大的青綠松石為主石,南山月牙玉做跳珠,金絲銀線裹紮,嵌金累絲鑲琺琅彩。
細細看去,挑心、掩鬢、草蟲簪皆以青石打磨細琢,花鈿步搖精雕成圓潤荷花,以珍珠彩玉做伴,下墜月牙白石跳珠。
輕巧玲瓏,大氣盎然。
姚城青綠松石,以青山湖水兩色為上品,滿妝面錯落有致的青綠,雅緻高貴,沁人心脾,仿若浸畫春雨水荷於其上…
“天吶,這等做工,得花了多少心思…”懷春咂舌。
她跟著楚意昭出入宮庭,貢品珍寶遇過不少,這般細緻精巧的頭面,連荷葉邊的紋路都刻畫入微,簡直世所罕見…
楚意昭有點消化不良,雕工精湛,巧心妙思便也罷了,太后送的那盞蓮花臺亦是精妙無比。
讓楚意昭心驚的是這套寶石。
青綠松石產出稀有,魏星離上次已經送了一大顆品質絕佳的原石,這次又打磨了整套頭面,像掏空了平西王府。
而作配點綴的南山月牙玉、南湖白珍珠、渠安琺琅彩,亦難得一見的珍品。
其中價值不是千金可比擬的。
楚意昭慫了,這套頭面若是帶出去,恐怕江南大盜,江北飛賊就要住在她頭上了。
她愛財也惜命。
正考慮收不收。
懷春指了下盒底,“小姐,有張字條。”
楚意昭看過去。
一張紙筏,兩句行草,
綴詩曰:
此花此葉常相映,
翠減紅消愁殺人。
嬌嬌諒我—
最後一句寫的旖旎曖昧。
什麼狗屁暱稱。
楚意昭看的臉紅,伸出食指按住那四字。
剩餘的兩句,
跡如龍騰,勢若銀河。
明明是寫來低頭認錯,偏偏又帶著幾分破竹殺伐之氣…
嘴角上揚,
還說不是煞神。
懷春瞧著自家小姐彎起的眼眸,便知鬱氣如浮雲,化為清風飛走了。
她笑道,“世子有心,四時花令,知您獨愛夏日花”
楚意昭嘴硬,“寒冬送荷花,虧他做的出來。”
“阿明不:()世子劍下留人!夫人重生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