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選擇生和死有什麼區別?”
這是一個傻瓜才會問的問題,但她還是選擇問了。
如果一個人向你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千萬不要直接就去嘲笑別人,因為那是你沒能瞭解別人真正要問的問題。
宇智波乾沒有說:‘這是一個淺溼的道理’。而是說:“選擇生,自然就能夠好好地活下去,選擇死,就只能慢慢地感受死亡。”
紅蓮皺著眉頭。
這顯然不是她想要得到的答案。
這時,宇智波乾忽然輕鬆地笑了笑,又道:“活下去的話,自然要付出代價,每個人存在於這個世上的時候,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尤其是本來應該死去的人。”
紅蓮答應了,她還不想死,有一個人需要她照顧,她還有債沒有還清……
於是,遠處出現了一個紅色的身影,正在宇智波乾的視野裡逐漸消失。
他一點也不擔心,他已經告訴過紅蓮了,那在她身上下的幻術,絕對是能夠隨時隨地要她命的存在。
“現在輪到我了,大蛇丸還真不省事。也不知道鼬現在還活著沒有……”
他嘆了口氣,儘管他知道這次的行動希望渺茫,他也打算一搏。
宇智波乾開始在音忍村尋找一個隱蔽的所在,他現在開始有點後悔了,沒有留下一個下忍的活口,這些本來極為簡單的問題都因此變得複雜了。
這是離音忍村最近的一個山丘,高高地凸起,上面雜草叢生,在揹著音忍村的陽面,有一個小山洞,勉強能夠容納一人。
在幹掉五個音忍巡邏隊之外,才找到這樣一個所在。
坐在一個略像板凳的石頭上面,周圍地面被雜草所籠罩,如果低下身子,甚至都能作為一種掩藏的手段。
他取下了卷軸,開始和藥師兜聯絡了起來。
這是雙向的,不過藥師兜的卷軸並不帶強光效果。
紅蓮飛奔進音忍村的大門,兩個守衛都認識她,沒有和這個火爆的女人開玩笑,便放她進去了。
和田看著紅蓮急匆匆地衝進村子裡,有些不解地和和馬說道:“她不是今天早上才出去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和馬也不解道:“早上她出去的時候,還帶著大蛇丸比較重視的作品呢,現在怎麼是她一個人回來了。”
和田忽然道:“你說,她會不會是間諜啊?”
和馬道:“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不過你懷疑她是間諜也太過了吧,只能說她這麼回來有些不太正常。而且大蛇丸大人也今天早上也吩咐過:‘要好好防守,不要讓任何可疑的人進去’。”
他突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她……她不會真的是間諜吧,這種關鍵的時刻回來。她想對大蛇丸大人不利……”
和馬停下了嘴,因為他聽到了事實。
轉身室外突然傳來了打鬥的聲音,轟隆轟隆的對轟聲不絕於,裡面夾雜著玻璃破碎的聲音,似乎是硬物與玻璃類似的製品進行衝撞所致。
藥師兜緊張道:“大蛇丸大人……”
這個時候,大蛇丸已經完全變成了一條全身佈滿白鱗的大蛇,粗糙的白色鱗片一塊一塊地涇渭分明,每塊之間的縫隙都恰到好處,幾乎是相同的。他唯一和蛇不同的地方,恐怕就是那顆怪物似的人頭,猙獰地蛇眼死死地盯著轉身室的門,似乎欲要看穿——到底是誰來找自己作對!
地上躺著一具女人不著寸縷的屍體,那是大蛇丸轉身前所使用的。
白色的醫療床上,是被死死限制著的宇智波鼬,四條鋼索牢牢固定著他的四肢,那鋼索上面還附帶著限制查克拉的咒文,以他的身體素質,想要解開幾乎是痴人說夢。
雖說是死死限制著的,但其實宇智波鼬似乎連一點反抗的意思也不曾有過。
白鱗大蛇丸吐了吐腥紅的舌蕊,從他的嘴裡說出了人類的話語:
“兜啊,你出去看看,到底是誰,竟然在這個時候來和我的君麻呂切搓。”
藥師兜恭敬地低頭向大蛇丸行了一禮,然後優雅地退出了房門。這時候,白鱗大蛇的腦袋轉了轉,看向了宇智波鼬,那目光似在看著一個令人欣賞的藝術品。
宇智波鼬淡淡道:“你不打算立刻轉身了嗎?”
白鱗大蛇丸晃了晃蛇頭,道:“對,我打算把問題先解決了再說,或許這次能夠一次性抓出不少內奸呢。”
宇智波鼬笑了,他很少笑,所以一旦他笑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嘲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