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掙扎,恢復呆滯表情的寧柘,不耐煩的搖了搖他:“喂,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哥哥……是因為我才死的?”一滴淚忽然順著寧柘清秀的臉龐滑下。
“跟你有毛關係!”敵愾不耐煩的將他丟下,“是他自己找死!以他的天賦用這些禁術根本就是自尋死路,他自己要用,關你什麼事?你別傷心了,快告訴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寧柘呆呆的望著前方……
……
“看!”越絕正被潛意識中越來越迫近的威脅壓制得喘不過氣來,心底忽然又響起了天獅幻虎的聲音。
他一怔:“看什麼?”
不會是看見敵人了吧?
誰知天獅幻虎猛然在他手裡掙扎起來,傳入他心底的聲音也有著淡淡的喜悅:“看那些樹!”
越絕下意識抬起頭,頓時愕然——他停留的地方是一片密林,陽光經過不知道多少層枝葉的過濾,落入林中時已經昏暗如黃昏,無論向哪個方向看去,都是茂密的樹幹。
但是現在在他面前,卻無端,並且無聲無息的開出了一條路。
嚴格說來,是森林為他讓出的一條路。
那條路正對著他的臉,以確保他一抬頭就能看見,那寬闊的走道,投射下的明媚陽光,以及路途遠處彷彿光明的終點,簡直是在招著手對他說:走我吧走我吧走我吧。
……
等他兩隻腳都邁上那條路,發生整個環境都變了,一下子從陰鬱的密林深處跨到了陽光下,彷彿整個人的心情都開朗了很多,對於前途也想得更美好了。
……
即使越絕根本不知能量為何物,也覺得這條路走得無比舒適。
……
終於,前方不再是無盡綿延的旅途,而是出現了一扇小小的門。
金色的小門。
充滿了最純粹的靈魂力量。
是的,那是一扇完全以靈魂之力凝聚的門。
……
然而蘇卷凝視著他迫切的神色,卻嘆了口氣,越絕心一沉,哪知蘇卷輕輕搖頭,卻道:“你是我的弟弟,怎能做我的奴僕?”
……蘇卷神色不變,輕輕嘆了口氣,忽然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越絕一怔,兩人對坐的側面,忽然多出了一個淡淡的人影,看起來彷彿是蘇卷的影子,卻是實質,而且是黯淡的灰色,絲毫不起眼。
但那灰色之中,卻透露出了蒼白的氣息。
……
“哥哥……”寧柘近乎呢喃的喚著,“是因為開闢救我的光明天梯損耗過大,你……才接不下敵愾的一擊麼?”
“恩?”敵愾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失聲道,“真是光明天梯?!靠!蘇卷,老子恨你!為什麼不為我也開闢一條?說不定我走一趟就能突破十二階,進入顛峰之上的境界呢?!”敵愾痛心疾首,甚至爬到地上滾來滾去,對於身為蘇卷的朋友卻沒能享受到光明天梯顯然心痛到了極點。
寧柘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正欲說話,忽然聽敵愾心疼萬分的叫道:“蘇卷!你這個不夠朋友的混蛋!叫你不為我開闢光明天梯!老子現在要是顛峰之上,救你回來那是小菜一碟!現在老子救不了,靠你這個廢物而且不聽話的弟弟和這這頭沒用的天獅幻虎,看來你只能永遠待在冠噩城裡做孤魂了!”
“你說什麼!”寧柘和霜輪身子一抖,同時激靈靈的跳了起來,“哥哥(藏鋒冕下)還有救?”
敵愾不滿的看了他們一眼:“沒救!”
霜輪怔了怔,向寧柘使了個眼色,寧柘深吸一口氣,儘量將聲音放軟:“敵愾冕下,請原諒我們剛才的無禮,請問……我哥哥……是不是還有救?”
“嘁……”敵愾歪著眼睛望了他一眼,就著地板翻了個身,將背對著他們。
“敵愾冕下!”寧柘顫聲道,“請您告訴我,我哥哥是不是還有救?是不是?他是術尊,雖然靈魂破碎了,但是應該還有救是不是?”
“沒救沒救,你少煩我!一路帶著你們兩個累贅從冠噩城到這裡,老子累不累啊?”敵愾乾脆再翻了個身,將頭埋進地毯裡,“老子現在要睡覺!”
“敵愾冕下!”霜輪忽然緩緩開口,眸子閃過一絲堅毅之色,“如果,您告訴我們救回藏鋒冕下的辦法,我……我願意在晉至三階,幻化成*人類後,嫁給您!”
寧柘怔了怔,將頭埋進地毯裡的敵愾卻“噗嗤”一聲,觸電似的跳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撫胸,霜輪眼睛一亮,怪溫柔的跳過去伸出爪子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