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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她笑眯眯瞅著門口,胤禛站在那兒,要進不進地挑著門簾子似笑非笑,忽然唇角動了動,“你呢?你跟誰親?”

“自然是阿瑪。”

我都沒看清她是怎麼過去的,人已掛在了胤禛胳膊上,跟朵大紅花似的晃來晃去,搖得我眼暈。

胤禛扯著她站好,無奈閨女纏人,他又愛由著她膩歪,偏還要板著臉孔故作不快,“不是女生外嚮麼?這點兒你可不隨你額娘。”

“挽兒誰也不向,只向著阿瑪偏向著阿瑪。”紅挽嬌裡嬌氣地點著他的胸膛,酸溜溜地撇著小嘴,“奈何,阿瑪這心裡啊只額娘一個,額娘處處皆好,挽兒自是比不上。趕明兒個挽兒也生個閨女,倒要看看阿瑪疼是不疼,若是不及對念兒她們三個小丫頭的好,挽兒可是不依。”

夫妻同心啊,我這股噁心勁還沒撥出口去,胤禛替我表達了。

“得了,你額娘倦了,你也回去好生歇著,不是來安胎的麼,快去吧,晚膳的時候再過來。”

紅挽還想說點什麼,癟了癟嘴,施施然福了福身,扭了身子掀簾就走。繞到窗外時,探進半顆腦袋,笑嘻嘻地討打,“阿瑪想要膩著額娘,直說就是,挽兒哪裡會不識趣。”說完,吐了吐舌頭消失不見。

胤禛關上窗,看了眼桌上的狼籍,搖頭。

這就叫自作自受吧,自己慣出來的閨女,怨得了誰?

上天不公,有人為帝,有人屈居為後。上天公平,皇帝也得接受一物降一物的奇妙安排。每當此時,我總好奇他有沒有憶起過沒能再有個閨女這樁憾事。

紅挽的到來還是很讓我舒心的,大部分時間都能讓我開懷。日復一日的快樂並不短暫,從夏至秋,守著園子裡的美景盡是愜意。

才入冬時,弘曆的嫡福晉為他生了個閨女,紅挽抱著很是欣喜,直誇漂亮乖巧,又提起自己肚子裡的寶貝,只盼著也是個如此惹人疼的小姑娘,惹得兩個弟妹想笑又只得忍著。

胤禛笑得自然直接,“生下來再說,萬一不是呢?”

他也會開玩笑了,對自家閨女,沒大沒小亂沒規矩。

紅挽挺著肚子杵在他跟前,嘴一撅,嗔得我雞皮疙瘩落一地,“萬一不是,挽兒倒還好,只怕阿瑪要失望呢。”

“有什麼失望,你阿瑪這兒還缺郡主?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不缺。”胤禛老神在在地坐著,毫不在意似地飲茶。

“阿瑪怎麼說話不算話?”紅挽嗷了一聲,捏著他的肩就揉起來,小臉探到頰邊蹭了又蹭,眼睛眨啊眨地泛出淚花,軟著聲喃喃:“阿瑪可是說過最疼挽兒,這才幾年工夫就變了,君無戲言啊,斷不能因為挽兒嫁了就欺負挽兒,不行。挽兒最疼阿瑪,阿瑪也得疼挽兒才成。”

真想把後宮那些女人們集體拉來看看,爭寵?先學會這手再說!臉皮厚,嘴巴甜,手上揉捏著,心裡算計著,能屈能伸,該哭哭該笑笑半點不耽誤表達,真真演得一手好戲。最關鍵的,人家不是為了邀寵,真心實意是要哄阿瑪高興。

自嘆弗如啊。

這樣的日子一直過到胤禛生日,赫德回來了,紅挽不肯走,非要陪她阿瑪慶完生辰,甚至念著要生完孩子坐完月子。

胤禛直接,“去你大哥的園子住,離得也近,去吧。”

紅挽也直接,“不,平日裡就住大哥那兒,別苑還要住大哥的,說出去給人笑話。挽兒怎麼沒有公主府?”

胤禛低眉飲酒,徐徐道:“公主嫁誰了?嫁了誰找誰去。這會兒想起要公主府了,晚了。”

紅挽有點懵,瞪圓了眼睛來回瞅著我倆,噗嗤就樂了,“阿瑪既是這般捨不得挽兒,不走了,往後都不走了,就在阿瑪跟前兒盡孝。”

園子裡的夜晚極靜,能聽見落雪的聲音,以及相繼而起的男人笑聲。

紅挽摟著胤禛的胳膊耍賴,被她阿瑪又笑了一回,“你阿瑪好還是你兒子的阿瑪好?”

“自然是我阿瑪了,這還用問?這一點兒上挽兒隨額娘,阿瑪拔頭籌。”

我就不厚道地呵呵呵了,因為赫德的臉色,不算不好,卻很耐人尋味。

要不怎麼說胤禛這人彆扭,放在旁人,若要比較,總要揹著被比之人。他不!偏要當著面的攤開來講,不上不下的尷尬。幸好,問的是他閨女,人精,總知道在最合適的時候表最忠的心,馬屁拍得啪啪作響。

這不是秘密,我懂,赫德自然也懂,由著父女倆一唱一和,自娛自樂。

這些年,胤禛這老丈人看起洋女婿來也不那麼不順眼了,紅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