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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著靠在我身上搖晃仍固執得不肯回房休息的胤禛,猛地磕起頭來,“四爺,都是奴婢們不好,沒有看住二格格,請四爺責罰。”

扶著不停晃仍在犯犟的某人勉強站穩,走向不停磕頭的兩個丫頭,拉著二人站起來示意回屋。

從袖中取出紅挽的信推到他胸前,無奈中啞聲低吼,“有本事把身體養好自己找馬去,站都站不穩還想去找人,你也不看看自己病成什麼樣子,多大年紀了,還要逞強。她跑出去是去玩的,你圖什麼?圖什麼!跟她比跑得快?現在的你,跑得過她嗎!就知道心疼女兒,你也疼疼自己,就算你什麼都不管了,不顧了,你也疼疼我。胤禛,我不是人嗎?我也著急,我也難受,你們父女二人哪個想過我了。怎麼病成這樣,還能欺負人啊!”

胤禛將信紙信封攥在手中,指節捏得咯咯響,卻沒有開啟。除了仍在微微晃動的身體,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動作。

閉了雙眼深呼吸,狠下心轉身走回房裡。

將要關上的房門被外力住,門縫外隱約看到他靠在門板上,手中的信紙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細微無力的聲音混著不尋常的喘息和咳嗽清晰傳進來,“開門……月兒,開門。”

☆、195。嫁入四府…年氏番外

曾幾何時,那個女人在這府裡的某個角落,輕嘆過這樣一句:一扇扇房門,關住了每個女人的青春,歲月,和靈魂。

那個時候,我多大?

真的不太記得,似乎我能記住的,都只與他有關。

我多想成為她嘴裡的那樣一個女人,一個真正屬於這裡的女人,他的女人。

任那些門將我關住,鎖住,永不離開。不管是那道又高又寬的厚重府門,還是某一座院落的院門,哪怕是一扇最不起眼的房門,我都想把自己放進去,永遠住下來。

不是寄住,不再是他眼中年家老二的妹妹,或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任憑白吃白住的女孩,甚至什麼也不是。我只想成為他的女人,以他女人的身份住在這裡,光明正大。

這一天,我等了多久?計算不清。就像對他的喜歡,依賴,愛戀,我自己也無從分辨何時開始。只知,越陷越深,再也無法抽身而退,也不想退。

終於,我迎來了自己嶄新的生活,在她離開三年之後。

終於,我能以雍親王側福晉的身份被大紅花轎抬進我住了多年卻嚮往了更多年的那道府門。

此時,我光明正大的坐著轎子進去,再不是跟在誰或誰的身後,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那扇被“雍親王府”碩大匾額映襯的府門,更高,更寬,更厚重,在陽光的照射下,紅得就像罩在我頭的大紅蓋頭。只是這府裡,再沒有那個女人的存在。

除了隨我一直住在這裡的茗香,房間裡空空蕩蕩再無一人,卻滿目皆紅。

這是一座屬於我的院子,全新的,以他女人的身份才能擁有的院子。

喜燭,桌巾,床幔,被褥,一切都是象徵喜事的紅。紅在眼裡,紅到心底。

偏只一個我,就像提醒我的身份,罩在我身上的除了一塊紅色的蓋頭,全是粉,接近紅色的粉。

諷刺麼?

我等了這麼多年,得償所願?

就算是吧,否則,還能怎樣!

胤禛來了,我知道。關於他的事我滴記在心裡,哪怕他走得再輕,我都能輕易分辨,不會錯認。只因為,我一直等著,盼著,期待著有一天,他能走近我,把我當成一個女人,走近。就像每一回,他走向她時,那種眼神,那種步伐,與別人都不同。

胤禛。

這個名字,我在心裡喚了多少年。今日,終於,我終於要成為他的女人,他的!

我知道,他在房裡站了許久,久得我不敢呼吸,靜靜地等。等著他走過來,走到我面前,輕柔地揭開我的蓋頭,望著我……生怕稍微一動,就會夢醒。

茗香怕是與我一樣,不敢驚擾了這份等待。她知道我的心事,就像二哥一樣,清楚明白。始終站在我床邊的雙腳,不曾挪動過一分一毫,安靜地守著我。

“下去吧。”

他的聲音很低,一如往日,甚至更低沉。我聽不出他的喜悅,不像此時的我,滿心歡喜。有的,是我熟悉的冷漠,還有淡然,甚至還有些我不會錯認的屬於他的無奈與疲憊。

這是我以他的側福晉身份嫁進門來,聽到他的第一句話。不是對我,也不是對那些前來道賀吃酒的任何一位身份顯貴之人,竟然是對我的丫頭。

我知道,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