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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許,我要是能為他生個兒子,再加上年家這個籌碼,真能得個貨真價實的與眾不同。

二哥寄了家書,他不聞不問,我主動遞過去。二哥是他的親信,不管為著什麼,這樣的忠心總是要表。況且,二哥還在信中提起要我好生服侍四爺,這一,聰明如他該會明白。

他的視線從書頁移向我手中的信紙,只是瞥了一眼,不置可否。

無聲笑笑收了信紙走回桌邊,提筆回信。署了名字想著是否也該給他看上一眼,他已起身走過來提了筆,在信紙末尾寫了句問候二哥的話,字跡工整漂亮,讓我看了許久。

不知是否二哥的信起了作用,他竟然留在我這兒用晚膳,還著高無庸侍候洗漱。

兩個月,我嫁進府裡已經兩個月了,他才第一次從午後一直留在我房裡沒有走,直到夕陽西下夜色漸濃。

仍是熄了蠟燭,仍是那張床,只是換了普通的被褥,再沒有那些喜慶的圖案,也沒有那一夜的希冀。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個孩子,一個能留住他、能讓他另眼相看的兒子。

仍是疼,我卻不敢再叫出來,咬緊牙關不敢哼出一言半語,也不敢胡思亂想,更不敢再去碰他。

上一次留在他身上的傷,應該早就好了吧?

我努力想著不相干的事,讓自己像個沒有感覺的人,甚至連女人都不是,只要由著他就好。思來想去,仍是他,掙不脫逃不掉。只是我再也不會想那個女人,再也不想。

她,在或不在,都在他心裡。與我無關,與這府裡的任何一個女人無關。

他還是走了,這回沒有再生氣,沒有出言訓我不懂規矩,只是也沒有睡在我床上,仍是留了滿室的屬於他的氣息。

也許,這就是最大的恩寵了吧。

我成功了,我有了他的孩子。從吃到穿都被關照,以這府裡的各房女人來看,我過得最好。

他仍是每天過來坐坐,卻從來不和我話,也從不問起孩子好不好,從來不問我好不好,只是坐在那兒看自己的書。偶爾聽到我乾嘔的聲音,會不自覺的皺起眉頭,然後就握著書卷半晌不動,不知在想什麼。

十個月真的很難熬,比我曾經為他熬過的十年還難。

每天吃了吐吐了吃,還有各種進補的藥膳,直到孩子降生,我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挺過來。在這十個月裡,別的女人都會日見豐腴,我卻一如往常,甚至比以前還要瘦。

懷抱著的女兒,我才知道原來孕育一個生命竟然這麼辛苦,而且還不一定如你所願。

好在,雖然不是兒子,他仍是每日過來,雷打不動。二哥的家書仍是定期送到,他也時常在我的回信中寫上幾筆。

生活,也許就是這樣,一日日地熬過去,就是一輩子。

只是,這樣的日子又能堅持多久?

出了滿月剛好趕上木蘭秋彌,他竟然要帶我同去,只是未到圍場,他竟中途折返要回京城。我知道他要做什麼,心,竟然仍是放不下。藉口放心不下府中幼女,我成功地跟著他回了京,一路上因我的拖累無法快速前行。

他的焦急我看在眼裡,卻什麼也不能,也不會。我和他一樣,每天每時每刻在心裡計算著日子,一天天接近。

五月初十,城門近在眼前,他臉上的急才稍許放鬆,卻已然換上另一種讓我更為心疼的神情,滿目期待。

連綿細雨中,我能清楚看到,他緊攥著馬韁的手,慘白,隱隱地抖。

人在悲傷的時候,看到有人比自己更悲傷,總會覺得自己過得還算不錯。可是當我苦熬在等待中看不到回望的眼睛,每每看到如我一般痴等的他,怎麼心裡沒有一放鬆,反而更難受?

從沒有哪一刻,我比現在更期待,她能死在外面,永不回來。他再痛,總是一時,好過這樣長久的等待,或是煎熬。

才入城門,已然看不清他的身影,連一句交代都沒有留下,策馬狂奔,消失在雨霧中。

☆、198。嫁入四府Ⅳ…年氏番外

也許,她回來了,一切都會變。

我不知道她今日會否回來,也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這個約定,一個會讓他毫不猶豫不惜去求康熙頭也要返回京城的約定。我只知道,我要守著他,不管她回不回來,我都要陪著他,不會讓他一個人。

回府換下滿身的風雨疲憊,挑了身明豔的綠色衣裙,抱起仍在熟睡的幼女,趕往他去的那個地方。我一直知道,他要去哪兒。

關於他的事,只要我能知道的,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