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薈說：“應該沒有女人喜歡渣男吧？”

魯舍說：“那你怎麼定義渣男呢？”

盧薈說：“始亂終棄，下半身思考，不負責任，出軌，腳踏幾隻船。還有很多……”

魯舍說：“那渣男的反面，一個好男人應該是什麼樣呢？”

盧薈說：“從一而終，有責任心，忠於自己的伴侶。”

魯舍說：“我們來仔細分析一下渣男和好男。渣男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也就是尊重本能行事。而好男是按照道德規範，也就是按照一個固定的模式行事。這個固定的模式來源於人類繁衍撫養後代的需要。符合這個標準的就是好男人。女人在生育當中理想的伴侶就是從一而終，有責任心，願意照顧她的男人。”

盧薈說：“就是這樣。所以渣男就應該都找不到物件，早點從地球上消失。”

魯舍接著說：“渣男不會消失的。如果沒有渣男，人類的基因是沒有辦法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美的。如果把不遵守規則的男人叫渣男，把遵守規則的女人叫模女（按照固定模式思考的女人）。我們來假設模女有一天統制了世界，制定男人只能從一而終，必須負責任，忠於自己的伴侶。如果男人不遵守會被殺掉。那麼世界上就應該沒有渣男了，你覺得這個世界就能完美執行嗎？”

盧薈想了想說：“聽起來不錯。”

魯舍說：“那樣的世界裡，男人會輕易不敢結婚。因為一生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一旦結了婚，只能一直在一起，不管相處愉快還是痛苦。只有死亡才能解脫。大部份人結了婚都會越來越憎恨自己的伴侶，就算他們相處得還行。但是外面所有的誘惑都會變成得不到的白月光。因為得不到，所以無限美化外面的誘惑。因為擺脫不了，所以只會看見現實相處的種種矛盾。所有不和諧的能量會一直積累，直到有一天把這個制度擊垮。”

盧薈說：“也不用那麼絕對。如果兩個人沒有感情了，是可以離婚的。”

魯舍說：“很好，你又向現實世界前進了一步。兩個相處得好，有感情，彼此相愛就可以在一起。不相愛，沒有感情就可以不在一起。這不正是渣男的行為準則嗎？”

盧薈說：“渣男的所謂感情也太隨便了吧。幾乎是見一個愛一個，時間短，物件多。如果所有人都按照渣男的原則來談戀受，那麼每個戀愛不會超過三個月，這個世界只會越來越混亂。”

魯舍點點頭說：“是這樣的。在戀愛中，我們有一個相處的模式，也有一個相處的實際感受。完全按照模式，忽視人的感受，人會越來越壓抑，最後模式崩潰。完全按照人的感受，不尊重模式和規則，最後感受只會把人引導到去追求快感，最後會混亂，會滅亡。所以只有透過渣男和模女的博弈，找到那個最理想的狀態，平衡點。也就是在那個模式裡，感受到真實的愛，模式和感受基本一致。”

盧薈說：“怎麼才能達到那個理想的狀態？”

魯舍說：“從心所欲，不逾矩。只有你自己先修行到那個境界，你再碰到同樣那個境界的人，然後兩個人產生愛情，自然而然能到達那個理想的狀態。”

盧薈低頭吃飯沒有再說什麼。

大壯在一旁說：“聽起來感覺好難。”

魯舍說：“是啊，孔聖人那麼聰明智慧，七十歲才達到那個陰陽相濟的狀態。確實很難。但最少你知道有人是可以達到的。所以每個人都是有希望的。多談戀受，多失戀。每次失戀都完善自己，總有一天會到達的。”

大壯說：“對，這輩子到不了，下輩子再努力。”盧薈吃完飯說：“魯師兄，下午我有一個閨蜜要過來諮詢。她就是被一個渣男始亂終棄一直走不出來。自信心被完全打垮了。甚至有自殺的傾向。我好說歹說她才同意過來，你一定別站在渣男的立場上說話。”

難怪這兩天盧薈會和渣男叫勁。

魯舍說：“放心我是專業的，中立客觀。”

下午第三個來訪者是盧薈的閨蜜。魯舍已經看了一會她的登記資料。這個女孩叫楚楚，這個不是真名。她的男朋友兩個星期突然人間蒸發，這讓她進入至暗時刻。當她來到工作室時，盧薈抱了她一下，讓她坐到椅子上。

魯舍看了一下楚楚神色，發現她氣色很差。目光低垂，不想和人正視。雖然讓盧薈和大壯都進了裡屋。但她還是很緊張。

魯舍開啟那個隔音器，然後說：“你先放鬆一下，不要緊張。”說完站起身來，走到房間的另一頭說：“你叫楚楚是吧？”

楚楚看見魯舍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