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軒頭腦冷靜了片刻,他想了又想,走過去,再次開口道:“她打電話過來,有沒有說因為什麼事?”
“有,她說她現在急需一筆錢。”林峰道。
“錢?”他心裡泛疑,以安又晴的性格,她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他要錢的,當初離開時都沒有,更何況現在了,她這突然打電話給他來要錢,估計還有別的目的吧!
陸擎軒心裡想著,不屑的唇角一撇,冷道:“有說過多少嗎?”
“沒有,安小姐只是說數目很大,讓我轉告您之後,給她回個電話。”林峰如實交代著,畢竟他是陸擎軒的助理,又不是安又晴的隨身跟班,自然要對陸擎軒盡衷心了。
陸擎軒輕輕地點了下頭,“嗯,等開完會了,你就給她回個電話吧!”
“可是,我該怎麼回呢?這錢是……”林峰茫然的看著他,安又晴那邊要錢,陸擎軒又不吐話,這錢到底是給還是不給呢?
他身形明顯的頓了下,不由得謂嘆了口氣,眼底有一抹深沉之色劃過。
半晌,他回過頭,簡單的道了句,“問清楚她要用多少,就給她吧!”
“好的!”林峰應下。
交代完了這件事,陸擎軒低頭進了會議室,準備開會。
一個上午,他都心神不寧的,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似的。
中午,大致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他靠在老闆椅上,閉目休息。
不經意的做了個夢,睡夢中,他恍惚的彷彿置身於澳大利亞,站在牧場上看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在草場上策馬飛奔,英姿颯爽,堪比女鬚眉,氣場絕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
那是他和安又晴的第一次邂逅,自此之後,兩個人就好像被月下老人手裡的紅線拴住了似的,無論去哪,總能碰到……
在澳洲留學的那段時間,整整六年的時間裡,兩個人從剛入學的懵懂少男少女,一直到參透人事,從相識到相愛,不能說歷經磨難,可也稱得上故事重重,從澳洲到紐西蘭,最後又去了法國,幾經沉浮都走到了一起,可是誰也沒想到,到最後撥開雲霧時,兩人卻因為一系列的小矛盾,鬧僵直至分手。
陸擎軒恍然一怔,猛地醒了過來,看了看腕錶,已經下午一點了……
再次靠在皮椅上,一手輕揉著眉心,陸擎軒不安的此起彼伏,在這段彼此互不聯絡的日子裡,他習慣性的將她移到了心房的一角,那種感覺不是遺忘,而是潛意識的避開。
如果想徹底忘記一個人,不應該是躲避,而更應該面對。
因為,躲避只能讓人記的更深,只有坦然的面對,一次一次的次刺痛心臟,才能讓人徹底對那個人淡忘,甚至達到遺忘的地步。******
海邊碼頭。
許願拿著船票,找到了對應的座位,一坐下,她就不由自主的犯起了困。
她揉揉眼睛,哈欠連連,瞌睡的兩個眼皮總是不斷的打架,互相亂撞著個沒完沒了。
“爺爺,您現在就要見我?可是我今天早上剛來離開市區,分公司這邊有點事要去處理下……好吧,我現在就回去,都已經在船上了,等下一回去就去見您,好……”
夏洛休一邊講著電話一邊進了船艙,他真搞不懂了,自己大清早的剛讓彼得張開車送他到了分公司這邊,事情還沒等處理完,夏鴻望突然打來了電話,說要立刻見到孫子,不然就動身直接來分公司這邊了。
夏鴻望那麼大歲數了,從紐西蘭飛往國內,已經摺騰了十幾個小時,如果再動身來分公司,那他的身體怎麼可能吃得消?
夏洛休心疼爺爺,只能將公司的事先放一放,立刻定了船票,回市區看爺爺。
他按照船票上的號碼,找到了對應的座位,剛坐下一抬頭,前方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許願的座位和他只隔著一個過道,她瞌睡的不行。
她一手託著腮,船還沒等開就呼呼的睡著了。
夏洛休側過身不屑的掃了她兩眼,心裡怒氣難消,憤憤地小聲嘀咕道:“該死的,那個瘋女人,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什麼?居然到現在還在瞌睡……”
他越想心裡越憋氣,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敢大晚上的把他和兒子仍在家裡,出去和別的男人鬼混,還困成了這樣,難道說昨天晚上他們……
天啊,居然困成了這個樣子,那昨天晚上得來多少次……
看不出來她平時斯斯文文的,他弄她時,要死要活的喊著疼,換了陸擎軒是不是就滿臉賠笑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