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拖後腿的隨從,夥計沒辦法,只能跟著小船一起回去了。
趙以瀾跟著瘦小夥走,一路上她的雙眼好奇地四下張望,將這裡跟她一年前所看到的馬耳他王國做比較,這個萊斯特王國的經濟發展水平跟馬耳他王國的差不多,民眾們的衣著看起來也沒有多大差別,至少把她隨便往這兩個地方一丟,她是分不清哪是哪兒的。
大概走了將近二十分鐘,路上接收了無數圍觀的視線,趙以瀾終於看到了一座小別墅。不,準確來說,這是一座莊園,看起來有些年代了,矗立在一片草地上,有幾個衣著光鮮的小孩子正在草地上追逐打鬧。
趙以瀾跟著瘦小夥走到莊園門口時就被人攔住了,瘦小夥跟對方說她的事,而她則彷彿事不關己般地觀察著這個地方。上一次的一日遊,實在是太過短暫,他們又基本被限制在船上,什麼都沒看到,只希望這一回能有一個令人滿意的商談結果。
片刻後,一個自稱管家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好奇地打量著趙以瀾,轉身請她進去。
“不知你們是從哪個國家來的?我們這裡還從來沒有見過黑髮黑眼的人。”管家說。他在暗暗觀察她,也想借著說話來看此人的教養,若這個自稱來自異國的人是個野蠻人,他可不能讓此人到男爵大人面前去。
“我們來自海的那一邊,那是一個與此地完全不同的地方。”趙以瀾輕聲細語地微笑著,“我們與你們雖然外貌不同,但都是崇尚和平的,請放心,我們是帶著鮮花而來的。”
管家只覺得此人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風,明白這樣一個舉止優雅之人不可能是什麼野蠻人,便也放了心。
趙以瀾跟著管家走進莊園內,走幾步便有僕人侍立在側,一個個都暗中好奇地觀察她,而她也表現得寵辱不驚,直到隨著管家來到一間充作會客室的大廳裡。
這個莊園以及這整一片封地的主人正站在空蕩蕩的壁爐前,背對著大門,聽到管家恭敬地叫他,他才轉過身來,看向趙以瀾這個異國人。
趙以瀾在看到這位男爵大人的背影時就覺得他應當是一位英俊瀟灑的紳士,而當他轉過身來顯露出了他的模樣,她便很得意自己並沒有猜錯,此人果然眉目英朗,氣質卓然。
“尊貴的男爵閣下,我是來自海的另一邊的異鄉人,我們那邊的人取名與這裡不同,您可以稱呼我為趙。我謹代表我的朋友,一位誠實真摯的商人,送上我們的見面禮物,還請您不要嫌棄。”
趙以瀾交給管家一個錦盒,不太大,也就兩個手掌般大小,管家接過,拿到男爵面前開啟,男爵本是隨意地看了一眼,隨即眼睛一亮,拿出那一對青花瓷雙耳瓶細細欣賞起來。
趙以瀾在帶上這個禮物的時候本還有些忐忑,但看過這地方的裝飾和擺設之後一顆心就落了地。無論這個國家的平均經濟水平如何,至少在這個莊園裡,那些瓷器的燒製水平根本及不上她帶來的那對青花瓷的一半。
片刻後,男爵讓管家將禮物收好,態度比之前熱絡了不少:“親愛的趙,你和你的朋友遠道而來,又送給我如此珍貴的禮物,我感覺到了你們的誠意和友情,請不要拘束,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趙以瀾嘴角也溢位一絲微笑來:“十分感謝男爵閣下,我的朋友還在船上,只要閣下同意,他們便會登陸上岸,同時獻上來自我們國家的最珍貴的禮物。”
聽到趙以瀾說還有禮物,男爵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跟趙以瀾說話時態度更為親切,並且殷勤地請她趕緊去將她的朋友請上岸。
趙以瀾見男爵對自己一行人確實沒什麼惡意,甚至還被禮物收買了,頓時放了心,暫時跟男爵告辭,說自己要趕緊回去請自己的同伴過來拜會男爵。
管家在男爵的命令下送趙以瀾出來,甚至還為她準備了一輛馬車,要送她過去。
然而,趙以瀾剛走到莊園門口,就見前方黑壓壓來了不少人,各個手中拿著木棍鍋鏟等東西,而領頭之人,是一個有著一頭耀眼金髮的年輕神父,他一身修身挺括的神父常服,胸口的十字架熠熠生輝,右手拿一本鑲金邊的書。
人群中,傳來不少壓抑著憤怒和恐懼的低喊:“抓住惡魔,燒死惡魔!”
趙以瀾在門口站住,遠遠地看著面前這群情激奮的場景。沒想到上回來西洋沒碰到被人當惡魔喊打喊殺的場景,這次來還是逃不過。
管家看到這一幕,面色一變,連忙讓人去找男爵,自己上前去攔著。
“你們想做什麼?都回去!”管家嚴厲地說,畢竟這裡是男爵的封地,這些都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