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個她今後天天來教堂的約定?
但詹姆斯神父對自己很有信心,即便她天天來,用惡魔的手段迷惑他,他也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在主的庇佑之下,她的誘惑不堪一擊。
剛為自己建設好心理防線,詹姆斯神父一抬頭,就見側前方那個打著誘惑他主意的女人,正托腮笑盈盈地望著他,炙熱的眼神令他渾身不自在,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似的。他忽然覺得心跳有些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強迫自己在她的視線之下依然保持平靜。
這時,一個信徒猶如被火燒了屁股似的匆匆跑進來,大聲道:“神父,不好了!男爵帶人來包圍了教堂!”
詹姆斯神父驚訝道:“發生了什麼事?男爵他……為什麼要包圍這裡?”他說著,忽然看了趙以瀾一眼。
趙以瀾這時候也吃驚地站起身,對於男爵過來這事,她同樣感覺不可思議。見詹姆斯神父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己,她無奈地笑道:“神父大人,您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喧鬧,詹姆斯神父顧不得再譴責趙以瀾,快步向外走去。
趙以瀾自然緊跟過去。
教堂外,不只有男爵的人,還有一些手持鋤頭農具的莊稼漢。兩方人馬正在對峙,氣氛緊張,空氣之中緊繃著的那根弦似乎隨時會崩斷。
男爵身邊的莫羨一眼看到了從教堂裡出來的趙以瀾,連忙示意男爵,男爵見趙以瀾安然無恙,心裡一鬆,卻冷著臉揚聲對詹姆斯神父道:“詹姆斯神父,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囚禁我最尊貴的客人?更何況,她還是如此嬌嫩美麗的女子,你這樣會嚇壞她的!”
詹姆斯神父跟男爵一向不合,此刻聽他口中說什麼“囚禁”,卻是一頭霧水:“男爵閣下,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這位……這位女士是自願來此,自願留下,我從未囚禁她!”他甚至巴不得她趕緊離開。
“什麼?”男爵面露驚訝,“難道你想說,她自願留在教堂,成為光明神的信徒?”他像是被自己說的話逗笑了,“我記得就在不久之前,你才說她是什麼惡魔吧?”
“那一次是個誤會。”當著所有信徒的面,詹姆斯神父只能這麼說,“男爵閣下,您的貴客如今雖並未提出要加入光明神教,但假以時日,未必不會因主的感召而成為最虔誠的信徒。但我真不明白,男爵閣下為什麼說我們囚禁了您的貴客?她想要走,隨時都能走。”
作為事件當事人的趙以瀾也對這件事感覺到莫名其妙,她好好地待在教堂裡,也從來沒有向外發出過什麼求救訊號,男爵怎麼就認為她被詹姆斯神父扣住了呢?是男爵自作主張,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她看了面色凝重的詹姆斯神父一眼,轉頭對男爵道:“男爵閣下,我確實並未被限制自由,不知您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從當事人口中得到的資訊令男爵雙眸微眯,目光倏然落在他自己這邊隊伍的一個男人身上。
趙以瀾認出那個人就是替自己駕車的車伕。
男爵大聲質問道:“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車伕嚇得跪地,瑟瑟發抖:“男爵大人,我、我是被他們打回去的,我真以為他們將您的客人囚禁了!”
車伕所指的那些將他打回去的人,正是教堂門口跟男爵和他手下人對峙的農民們,他們也是詹姆斯神父手下最虔誠的信徒。
“他就是一條狗,該打!”這群人之中有人憤怒地大叫,“仗著給男爵大人趕車,他還總欺負我們!”
“男爵大人,您可要好好地懲罰他啊!他連我們的小孩都打!”有人正抱著一個輕聲哭泣流淚的小男孩,憤怒地說。
“對啊,對啊!他該罰!”
一時間,群情激奮。
趙以瀾聽了好一會兒都沒弄明白到底是誰先動的手,男爵顯然也被弄糊塗了,皺眉道:“你們想造反嗎?”
人們頓時安靜下來,誰敢被扣上造反的帽子?那可是要砍頭的!
人群鴉雀無聲,男爵這才感覺渾身舒暢了許多,叫出抱著小男孩的男人,問他:“你來說,怎麼回事?”
那男人面對男爵還是有些害怕,戰戰兢兢地說:“男爵大人,您的車伕打了我的兒子,我哀求他住手,他卻不肯,因此我們才會一起將他包圍起來,可他很快就逃走了……我們並沒有囚禁大人的貴客,請大人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這個人頭腦還算清楚,將之前發生的事說得清清楚楚。
再看那車伕,眼神躲閃,額頭冒汗,嘴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