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動不動。彷彿在思索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想。
楚貓兒開啟鐵鎖,推門進去、站在司徒哲面前,冷冷觀察著他。
司徒哲從足音上就聽出是她的聲音,只是一怔便又陷入沉思。
楚貓兒也不急於開口,只是抱著韓嘯天,喊人搬了一把很舒適的椅子,然後以很舒適的姿勢,半躺在椅子上,一邊撫摸著韓嘯天的背,一邊和司徒哲一樣做閉目冥思狀。
這種審問形式,不是語言的交鋒,而是心理上的對峙,絕對是世間最獨特地方式,這種方式表面最無力,其實最具有威懾能力。
一刻……兩刻……半個時辰……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兩人就這麼靜默的對峙,楚貓兒的耐心在此刻似乎是無窮無盡的。直到司徒哲實在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漠然說道:“你想知道些什麼,現在就問吧!”
聽到他開口,楚貓兒才不急不忙地睜開眼睛,盯著他的眼睛笑道:“怎麼,前世的事情你全部都忘的乾乾淨淨了?”
“什麼前世?”司徒哲迷惑之極的問道,他原本以為她要知道武林盟內部的秘密,或是問出武林盟中主要成員的名單,來對付這個武林中最大的聯盟組織,替朝廷消除威脅勢力,沒想到她竟然只是對自己的前世感興趣。
“真的忘光了!司徒哲……還記得亞馬遜叢林嗎?若不是我幫你按住了那條巨蟒的頭,你當時就給那條水蚺增加營養了,還能留在美國軍界淘金?”楚貓兒歪著腦袋斜睨著他。
“亞馬遜叢林……巨蟒……你怎麼會知道我夢中發生的事情?”司徒哲驚愕之極的突然瞪大眼睛問道。
“你真的以為那只是夢境?”楚貓兒貌似有些嘲弄的問道,但是心中卻砰然一動,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找對人了。他就是司徒哲,應該是剛穿越過來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為此失憶了而已。
“不是夢境又是什麼,那些事情、環境、景物和現在的世界根本就不同?”司徒哲疑惑的問道。
可是他只要稍一想這些問題,馬上就陷入眩暈和頭痛之中。他不禁又開始痛得臉色發白,難受之極。
“因為你我的靈魂都來自21世紀,我們根本就不屬於這個時空,我們都是穿越來的。”楚貓兒淡然答道。
“穿越?”司徒哲想過很多種自己的來歷,卻獨獨忽略了這一種。這截然不同的兩段記憶,果然很像就是這個原因導致的。所以一直都難以融合在一起,原來自己的靈魂,是這具身體的第二個主人。
“貓兒,他一定是受過什麼損傷,所以記憶力出現部分缺失!”韓嘯天在一邊邊想邊抬頭看著楚貓兒嘀咕道。
“這隻貓……這隻貓怎麼會說話?它是妖怪?”司徒哲若不是被點中穴道,喪失行動能力,一定會嚇得跳起來,直接逃走!
“你丫的才是只狐狸!這麼快就把老朋友的聲音忘了,直該扁!貓兒,我們一起扁他,這個沒良心的傢伙!”韓嘯天一邊狠狠瞪著他,一邊氣呼呼得磨著爪子。
“嘯天,別一見了面就想掐架,文雅點!”楚貓兒輕輕扯了扯他的貓耳朵,瞪了他一眼吩咐道。
“貓兒,你偏心,在西點決鬥的那次,你把約翰和我罵得狗血淋頭,卻一句也沒罵他,現在還袒護他!”韓嘯天糾結的抱著自己的貓腦袋,譴責著楚貓兒的不公平。
嘯天、約翰、西點決鬥、捱罵……這些詞語迅速在司徒哲頭腦中勾起一串串熟悉的畫面。他看著楚貓兒,忘記了頭痛,整個心神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那次決鬥分明是你們兩個以所謂軍人的尊嚴威脅,硬把他給扯進去的,錯在你們兩個。他是被迫答應下來的,最多隻能算脅從,我當然要罵你們。你看到那個法官在斷案時,把主犯和從犯同等判罰?”楚貓兒斜了韓嘯天一眼,扁了扁嘴反問道。
“總之就是你偏心!”韓嘯天說不過楚貓兒,卻硬是狡辯。
“你丫的是欠扁是吧!給我把貓嘴閉上,再多嘴拔光你的貓毛,叫你裸奔!”楚貓兒虛張聲勢的用手攥住他背上的一撮毛,作勢要往下拔,嚇得韓嘯天連連求饒:“貓兒,我不敢了,別拔!現在我是啞巴,總成了吧!嗚嗚嗚……”
看著他們兩個在面前嬉戲打鬧,和自己腦中的某些片段瞬間重合,兩個名字無意識地脫口而出:“許咪咪、韓嘯天!”
司徒哲終於如釋重負的喊出了這兩個名字,同時腦中隱隱約約有些畫面一閃而過,他想抓住這些畫面時,又開始陷入天昏地暗的頭痛之中,痛得他滿頭大汗,差點昏厥。
“啊,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