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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業已使你臟腑之間,受傷不淺……”

溫冰聽到此處,果然覺得自己有些頭昏目眩,彷彿虛飄飄地,搖搖欲倒,連坐都坐不住。

謝逸姿一手抱住溫冰嬌軀,一手取出一粒異香撲鼻的翠綠靈丹,喂向溫冰口內,並對她安慰說道:“冰妹不要著急,你且先把這粒靈丹服下。”

溫冰因與謝逸姿頗有淵源,認出她手中所持,命自己服食的翠綠靈丹,是“點蒼派”僅餘一粒的鎮派至寶“九天翠雲丹”,遂趕緊搖頭避開,不肯接受服用。

謝逸姿適才為溫冰診脈之時,業已發覺她因自己未察細情,貿然下手解穴,觸犯“三烈陽魔”楊叔度的“顛倒陰陽截脈手”法禁忌,以致魂遊墟墓之間,只仗恃內功極好,尚未發作而已。

她深知這種傷勢,只一發作,便將立死無救,才不惜把“點蒼派”先代祖師遺留,僅餘一粒的鎮派至寶“九天翠雲丹”,給她服食,以期保命待救。

如今既見溫冰不肯接受這罕世靈藥,臉色又已微變,遂不及再勸,竟伸手捏開溫冰櫻唇,把那異香撲鼻的“九天翠雲丹”,強行塞進她的口內。

靈丹入口立化,化作一股瓊漿玉液,流下喉頭,溫冰只覺得有一股溫和熱力,充滿丹田,使她百骸齊舒地,竟在謝逸姿的懷抱之中,沉沉睡去。

謝逸姿輕輕放下溫冰嬌軀,再替她細診脈息,知道傷勢雖重,命已可以保住,方自搖頭微嘆,透出了一口長氣!

這位“流雲仙子”嘆氣之故,是因溫冰縱能傷勢復原,武功依舊,但喉音卻恐將永遠喪失。

如此美人,如此俠女,倘若音啞一生,慢說她自己必將終日寡歡,連相識親友,也會分別承受了一些極沉重的精神負擔。

謝逸姿正在皺眉傷神,無計可想,她來路之上,又復馳來了一條人影。

來人正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由“白髮鬼母”轉變成的“白髮聖母”蕭瑛。

謝逸姿苦笑叫道:“蕭大姊,我們尚未查明我獨孤策表弟的生死下落,竟又遇上溫冰姑娘這樁天大難題,卻真把我弄得方寸大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溫冰”二字入耳,使蕭瑛“怦”然心驚,一式“弱水飄萍”‘便從六七丈外,閃身趕到。

“白髮聖母”蕭瑛與“流雲仙子”謝逸姿,怎會來到這“高黎貢山‘之內?

原來她們兩人於八月十六,在“羅浮山冷雲峰”頭,等候“陰陽雙魔”楊叔度、楚綠珠夫婦赴約,但從清晨等到正午,從正午等到黃昏,也來見著這兩個厲害魔頭的絲毫蹤跡。

蕭瑛因“陰陽雙魔”從不爽約,正在向謝逸姿表示驚奇地發話之際,驀然間—條矯捷人影,自冷雲峰下縱起。

謝逸姿以為是“陰陽雙魔”中有人趕來,遂拉著蕭瑛,一同飄身,後退丈許。

誰知來人身形一現,大大出於意料,竟是當代武林怪俠“恨天翁”公羊壽。

公羊壽因知獨孤策與“白髮鬼母”蕭瑛定約於八月中秋,在這“羅浮山冷雲峰”頭比劍,有些放心不下,故而特地從遠處趕來。

路遠山高,風霜雨露,天時變化極大,既是長途跋涉,自難把日期算得分毫不差,公羊壽趕到“羅浮山冷雲峰”下,已是中秋次夕。

約期雖過公羊壽因既已趕來,遂決定仍上峰頭,觀究竟。

他曾為“寰宇九煞”復出江湖一事,去往“點蒼”報訊,並把獨孤策與蕭瑛訂約比劍之舉,告知謝逸姿,故對“流雲仙子”人在峰頭,毫不驚異。

使他驚異的是“白髮鬼母”蕭瑛也在,卻不曾見有獨孤策。

而“流雲仙子”謝逸姿在初見自己出現之下,還拉著蕭瑛手兒,一同後退,神情似甚親密,彼此間毫無敵意。

這種意外情狀,驚奇得公羊壽手指蕭瑛,向謝逸姿訝聲問

道:“謝仙子,這不是溫冰姑娘踏破鐵鞋尋她不著的‘白髮鬼母’蕭瑛麼?”

謝逸姿點頭笑道:“公羊兄,你今後言行,要對我蕭大姊尊重一點,她已經不是‘白髮鬼母’,而是‘白髮聖母’。”

公羊壽聞言大愕,怪笑說道:“鬼母與聖母,雖僅一字之差,但遺臭留芳,卻有天淵之別。謝仙子能否把其中詳情,告知我老怪物麼?”

謝逸姿遂將其中詳細經過,包括獨孤策高崖躍身,不見屍骨之事,向“恨天翁”公羊壽,說了一遍。

公羊壽靜靜聽完,向“白髮聖母”蕭瑛,一揖到地。

蕭瑛急忙還禮,並含笑問道:“公羊大俠,你這算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