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留我?”當林錦笑眯眯地把信裝進西裝內側口袋裡後,家悅糾結了。
“哦,那是因為我確定二爺不會收這封信的,說不定,他等下就會來你家犯二。”
“”
真的嗎?
家悅支著頭,撐在自家窗臺邊,看著樓下。
這個姿勢她保持了很久,久到脖子發酸手發麻。
可是遲遲沒能見到那位二爺犯二的身影。
她嘆了口氣放棄了。餓了一整天,她打算振作起來,起碼要先把自己餵飽。
看著鍋子裡沸騰的水,她想,林錦應該是跟她一樣,被沈非之前的沸騰攪得過度自信了。
他根本就沒有留她的必要了,不是嗎?
之前聘用她,是為了和柳庭打賭,而這些日子以來,她也算是為沈非賣過命了,他贏了。
那現在,還留她有何用?
心頭那股縈繞不散的落寞。讓她發洩般大口吃面。
剛從鍋裡撈出來的面分明還很燙,家悅就像是沒知覺般,不停地往嘴裡塞。
敲門聲就在這時無預警地響起。
“咳!咳咳”家悅被嗆到了,邊猛咳,邊死死地瞪著自家房門。
不是幻覺吧?
貌似不是耶,一聲比一聲響,還在持續。
難道真被林錦說對了,沈非真的來了?
她驀然回神,不管是誰,開門要緊。這個念頭,讓家悅想也不想地站起身,往門口衝。
悲劇也就這樣發生了
她忘了手上還握著半碗麵,碗因為她的疏忽而滑落,滾燙的麵湯附帶著一大坨面穩穩掉落在她穿著人字拖的腳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門遲遲沒人開啟加上裡頭傳來的淒厲尖叫聲,讓門外的人沒有耐心再等了,對方又接連踹了好幾下。
“別!別踹啊”家悅的制止聲總算吐全了,來人也已經破門而入。
完了,被燙傷也就算了,還得找人修門鎖。
“你在搞什麼?!”
好在,這道吼聲的主人沒有讓她的期待落空,果然是沈非。
家悅無奈地抬頭瞪向怒氣衝衝的沈非:“好好痛哦”
“活該,誰讓你用腳吃麵的。”
“”
沒讓她有反駁的機會,沈非冷不丁地將她打橫抱起,回頭掃了眼,很快就找到了洗手間的位置:“家裡有燙傷膏嗎?”
“嗯”她臉頰泛紅,弱弱地應了聲,伸手指向玄關上的鞋櫃。
“怎麼會有人把藥和鞋子放一塊。”沈非回頭看了眼,感慨道。
“哪有空就放哪啊。”
沈非抬眸看了她一眼,沒理她,而是把她安放在了水池邊的梳理臺上,擰開冷水,吩咐道:“自己衝。”
隨即,他便跑到鞋櫃邊,蹲下身,開始準備尋找醫藥箱。
很不幸,開啟鞋櫃後,一堆亂七八糟的鞋子率先朝他傾瀉而來。
見狀,家悅懊惱地別過頭,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早知道他真的會來,她一定不會用一整天的時間來發呆,而是好好把家裡打掃一遍。
“這是”
“啊?”聞言,她探了探頭,發現沈非手上拿了只男人的鞋。
“誰的?”
她皺眉想了許久:“我爸的吧。”
“最好是!”
“一定是啦,除了我爸,就沒有其他男人來過我家啊。”家悅側過腳,以便讓冷水流淌得均勻些,回得自然也很隨意。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非笑容加深了幾分,拿著醫藥箱回到了她身邊,故作若無其事地問道:“他沒來過?”
“誰?”她茫然眨眼。
“元修。”
家悅抿著唇,眼珠轉了轉,打量著他的神情。
雖然說他看起來像是沒什麼情緒,可她隱約感覺到他似乎是在期待她的回答。邪惡心態作祟,她撇了撇唇,睜眼說瞎話:“對哦,也有可能是元修的啊啊啊啊,輕、輕點啦!你很奇怪耶,我家裡的鞋是誰的,關你什麼事哦。”
他沒有回答,只是愈發加重了手裡的力道。
疼得家悅眼角都已經泛淚了,她不得不認輸:“好、好啦,開玩笑嘛。元修那麼在意自己的事業,最怕緋聞了,怎麼可能來我家。”
果然,這話就像咒語般,他動作輕柔了許多,神情也專注了許多。
看著他表情認真的側臉,家悅有些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