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成律是總經理,是DP的小老闆,那身為他弟弟的隋塵······這傢伙居然是個富二代?!
而她竟然對他的事一無所知,就像個局外人。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DP跟我沒有任何關係。DP對我來說只是個普通的廠商,我們只需要把自己的分內工作做好,就這麼簡單。我不認為有什麼是需要事先說明的。”
“真的就這麼簡單麼······”她怔忡囈語。
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看起來一點都不簡單,可如果他不想說,她又有什麼立場去問。
更讓盛誕覺得害怕的是······隋塵口中這個普通的廠商的老闆,不僅是他的哥哥,甚至還是他的情敵,他和杜言言之間的糾纏會因此死灰復燃麼······
盛誕的擔憂絕非杞人憂天,在三天後的代言簽約酒會上,她最不想見到的一幕發生了。
她不知道成律是不是故意的,總之向來很低調的DP總經理,這次不僅辦酒會高調籤代言人,還特地帶著杜言言出席,當媒體問及他們是否在交往時,他也只是笑而不答。
看著不遠處是不是耳語調笑的那兩個人,盛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男才女貌。
男人穿著樣式簡單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舉止間透著獨當一面的幹練,談笑間眼神偶爾眷顧身旁的女人,恰到好處的在意恐怕能讓在場不少女人眼紅吧。一襲白色露背短裙打扮的杜言言纏握住他的手,她想來咄咄逼人的女王氣質,在成律的映襯下,硬生生變成了小鳥依人。
一黑一白,天造地設。
盛誕舔了舔唇,揪著心偷覷隋塵,他神色看起來很尋常,彷彿這是一場和他無關的鬧劇。
就如他之前所說,他只是坐在這,漫不經心地回答記者的提問,履行自己的宣傳義務。至於不遠處那出頻繁繡著恩愛的戲碼,他甚至懶得分神去欣賞。
偏偏,就是有人看不慣他的置身事外。
就在媒體提問時間快要結束時,先前還忙著和成律卿卿我我的杜言言,冷不丁地搶過提問權:“隋塵,你好,我是《男色》的主編杜言言。”
“你好。”面對他檯面上過分疏離的自我介紹,隋塵很配合地給出回應。
“有傳聞說,盛誕之所以能接到這個代言,是因為你在背後推波助瀾,是真的嗎?”
此起彼伏的唏噓聲足以證明杜言言這個問題又多辛辣。
或者該說,他替在場所有媒體問出了一個一直沒人敢問的問題。
無數雙眼睛齊刷刷地注視著隋塵,就等著他的回答。
“不好意思,提問時間已經結束······”宣傳見狀後,忙不迭地上前試圖解圍。
隋塵很清楚,就算解了燃眉之急,反而會給人落下話柄,明天的各種新聞只會把盛誕寫得更不堪。
他沒有合作的起身離開,而是偽裝出笑容,回道:“廣告代言人的最終決定權,在成先生手裡,他是不是會徇私的人,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那之前有網友在微博上爆料說,看見你和盛誕在香港舉止親暱地逛街,請問你們是不是正在交往?”
即使明知道杜言言這麼問根本是在故意刁難隋塵,盛誕還是很不體貼地抱著希望。
多希望他可以在他的前任女友面前給她一個身份,即使這種虛榮心要不得,可是又有多少女人不想要?
“我的確有在香港碰巧遇到盛誕,可是並沒有任何親你舉止。我們只是朋友,希望大家不要再亂想了,我是沒所謂,人家女孩子將來還得嫁人呢。”
天衣無縫的回答澆滅了盛誕為數不多的希冀。
原來就算答案是意料之中的,總還是免不了會痛。
一次次的“朋友”之說,連她自己都被模糊了,或許他們真的只是朋友吧?
也沒有任何人說過牽手過、擁抱過、親吻過的就一定是戀人啊。
終於撐到了訪問結束,退出了鎂光燈的捕捉,盛誕恍惚地跟隨大部隊走到臺下。
耳邊,音樂響起隋塵的話音:“她就是這種個性,那些話,你不準放心上。”
——如果甄選會上,她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我替她道歉。但是,如果想要我因此去責怪她,那很抱歉,你還不夠格。
兩道聲音,交疊上演,在她耳膜邊不斷迴盪。
不同的場景,同一個人,她沒有辦法去分析隋塵的心境是否一如當初。
她只知道有種窒息的胸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