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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森林裡一個小小的人影飛快地奔跑著,暴雨毫不留情地鞭打著他的身體,狂風助長了蕭瑟冰冷。漫天的水霧模糊著視線,其實,他已經找不到人了,儘管他確定是這個方向,但是雨水和昏暗的森林遮擋了他的視線,他跌倒在地上,雙腿發軟,大口地喘氣。

第一次林耳如此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明明知道別人出事了自己卻給不了任何幫助的感覺……還有誰比自己更差勁。他爬起來,走到一棵葉子寬大的矮樹下蜷縮著,狂風驟雨噼裡啪啦打在樹葉上,發出可怖的聲音。好安靜,只聽到雨聲,寂靜帶來了深深的不安,林耳哆哆嗦嗦地蹲在葉子下,眼前卻是哈比臨去前變得暗紅色的雙眼,迷茫與無助在那雙眼睛裡侵略著。

天已經全黑了,找不到山洞,但是他也不想找,冰冷的感覺讓他清醒。任由瓢潑的大雨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他知道哈比不會願意看到他自虐的,可是他沒辦法心安理得。

夜漸漸深了,身體也變得沉重,手腳的力氣在飛速地流失,意識正在脫離自己的身體,林耳早就摸到了自己滾燙的額頭。就這樣吧,等明天醒來,也許就雨過天晴了,他會找到哈比的。

此時什麼回到地球這種事,已經不在考慮範圍之內。林耳躺在地上沉睡過去,不知何時,雨也漸漸停了。在他沒有意識的時候,他額頭上的紫色葉片緩緩亮了起來,一道溫暖的紫光慢慢地覆蓋過整個身體,如同一團光霧籠罩著他。光芒散去之後,因為淋雨而發的高燒竟然褪去了。

林耳睡的很熟,直到太陽穿過林間的縫隙照到身上,身邊的植物偶爾輕聲細語,才把他喚醒。摸摸額頭,溫度已經正常了,林耳苦笑,大概是那次密室改造,使得自己的身體變強悍了吧,明明記得夜晚的時候發燒難受得要命。

他拍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點。經過仔細回憶昨晚的情況,林耳選定了一個方向去尋找哈比。一定要先找到他才行。

路上順手摘了一些果子果腹,幸運的是一路上他都沒發現什麼大型的野獸。

不料才吃完一個果子,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野獸的嘶吼,震起一群驚慌失措的小鳥。林耳自然不會自己湊過去送死,可是,當他饒了一段路以為自己已經遠離了那場戰鬥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隻巨大的野獸撲通一聲,落到他面前,也不知它是逃跑者還是勝利者。

野獸等著牛鈴般的黑色大眼,死死瞪著林耳。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遁走了……打雷好厲害,今天不更了

☆、25(25)莫名其妙的相識

林耳看著它;龍頭、鹿角,張狂得厲害;一雙獅眼迸發出銳利的光芒;它虎背熊腰;全身覆蓋著淡青色的魚鱗。它的尾巴正在身後舞動,破開空氣發出清脆的聲響;將身邊的樹葉和青草抽得零碎不堪。鮮血沾黏在它嘴邊的鬃毛上,猶在緩慢地往下滴。

雙方對峙著,它的目光如同X光在林耳身上逡巡;銳利的眼芒散發出強大的威懾;林耳一動不敢動;怕惹惱著剛飽餐一頓的傢伙。

風從林耳耳邊吹過,吹來了它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林耳聽到了它喘氣的聲音,有一絲異樣的急促,這使得林耳的心跳加快,林耳知道,必須做出選擇了。它張開了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齒上已經沒有血跡,只是鋒利的獠牙反射著陽光,又白又亮,等待著將獵物撕得粉碎,而那個獵物手無寸鐵……

林耳衝它嘿嘿一笑,它似乎被林耳迷惑了,眼神閃過遲疑,本來蠢蠢欲動的蹄子也明顯地趨於停滯。它好像還在觀察林耳,不過誰知道它是不是在分析怎麼把地球人拆吃入腹更加美味呢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林耳擠眉弄眼,衝它做了一個鬼臉,還比了中指,它被林耳的舉動弄得混亂了歪著頭不明所以,那表情竟然讓林耳覺得有點可愛?

感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不過現在沒時間得意了,趁著它還歪著頭思考的空隙,林耳轉身就鑽進身後的樹林。林耳並沒有慌不擇路,畢竟林耳的目的是要找到哈比,他的情況十有**不太樂觀,他幫過林耳那麼多次,林耳不能對他不聞不問。林耳已經將他看做是親哥哥了,自然心中多了份眷戀和擔憂。

沒命地往自己印象中的方向奔跑,周圍是參天大樹,綠樹成蔭,奇花異草遍地,可是這些對林耳這個曾經的植物學者已經毫無吸引力,不是它們不再稀奇,而是對哈比的擔心充斥了腦海,還有對滿月病情的牽掛。那孩子,十五六歲就躺在病床上,看著那些林耳永遠看不懂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卡夫卡、杜拉斯,眼神裡有著林耳看不懂的深邃憂鬱。而林耳只是個每天蹲在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