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你是不是隻喜歡美人?”寒舒幽幽地問到,她的眼裡閃爍著冰瑩的淚花,珠珠欲碎,盛在嬌媚的眼眶中。
昊天雖覺得她的問題古里古怪,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哪個男人不愛美,我自然也是喜歡的。難道還去喜歡像你這樣的醜丫頭?”他分明因她的長相而輕視她。
“這就是你的愛,昊天,你的愛好廉價,我以為你守候了我那麼多年,是真的愛過我。我錯了,我把你看得太高了。從今以後,天上地下,你再也不用找我了。”寒舒此刻的神態像完全變了個人,端莊高貴,語氣清冷如霜雪。她臉上卻帶著破碎的笑容,令人看了心驚膽顫。
此時昊天只覺得心都涼了。寒舒決絕的語氣讓他從頭到腳都冷掉了,這一刻的她格外像蘭兒,像蘭兒在跟他說著永別,他開了口,才發覺自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你是蘭兒?快說你是不是,蘭兒?”
“是,也不是。寒舒本是我的轉世,但是我們的思想性格已經截然不同,她愛上的人也和我不一樣。但是,既然我的愛情已經死了,我還是把屬於她的東西還給她吧。”寒舒直言不諱,待她說完,眼神就又變成嬌怯害羞的樣子,不安地東看西看直到看見半空中尚未遠去的寒華才笑起來。
寒華本來想走掉了,聽到昊天大言不慚,銀牙都要咬碎,怒氣衝衝地飛回來,拉住寒舒,只說一句:“跟我回家。” 寒舒點頭,他就拉著她揚長而去。昊天才回過神來,明白自己都說了哪些傻話,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割了。他沒想到,真的沒想到,蘭兒能跟著寒舒重生,現在為時已晚?不,不晚,他要把蘭兒找回來。顧不上昏迷的麒麟,昊天急吼吼地追隨二人而去。
這邊,哈比已經沿著北邊走了大半天,他堅信林耳是被盤古島上的人擄走了,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不會放棄林耳。 '' ) ''
他先是看到了那棵猶如一片小湖泊的大樹,在地面上投下烏雲般的陰影。紛紛揚揚的透明種子從樹上飄落,緩緩隨著風進入高空。精緻的石桌擺在樹下,桌面上落著幾片綠色的葉子。一個小女孩,安靜地坐在那裡,仰著臉對他笑得天真無邪,她抬頭的時候露出脖子下難看的疤痕。
始終覺得詭異,不安,哈比壓下自己的躁動,和顏悅色地跟小女孩打招呼:“小妹妹,請問你看見過一個頭髮長到腰部,臉色有些蒼白的男人嗎?他的身高大概到我這裡。”他指指自己的胸口。
“沒看到呢大哥哥。”小女孩脆生生說,笑起來露出整齊的牙齒。
哈比很失望,那陣怪風分明是往這個方向捲來的,小女孩卻說沒看到林耳,那林耳會到哪去?他提起腳就要離開,卻聽到小女孩在身後似乎非常遺憾地嘆氣。哈比回頭看了看,小女孩表情緊張,神秘兮兮地對他說:“剛剛有一副骨頭被大樹抓進去了哦,好可怕,只有白骨。那人好可憐。”
靜淵不是沒料到哈比會激動,但是顯然超過了她的預期,被哈比提在手裡的時候她後悔起自己的好心。然而哈比焦急的臉色又讓她愉悅,聽到哈比問人在哪裡,她指了指大樹根。哈比狐疑地看著平整的地面,除了黑色的泥土,滿地的落葉,粗糙的樹根,哪裡有白骨的痕跡,渣都沒有。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就在下面哦,哥哥。” 靜淵眼中閃過邪惡的光芒,誘惑著他。
“怎麼進去?”他總不能徒手挖土吧。
“哎呀,我也不知道。是大樹把他吸進去的。”靜淵眨眨眼睛,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說謊,可是哈比也不可能隨便對一個小女孩動粗呀。
面前的樹幹有五六人合抱那麼粗,□在地面的樹根大部分甚至比成年人的手臂還要粗壯,它們緊緊抓著地面,可以猜想下面的根扎得很深。哈比顯然沒有遁地術,他只能試圖拔起大樹。
靜淵看著哈比傻傻地去撼動樹幹,她隨手一伸,桌子上多出一杯熱茶來,於是她可以舒服地喝著茶,享受著從葉子間傳過來的細微陽光爬在手上的感覺。還可以喝茶的時候觀看一場莽夫鬥巨樹的表演,樂哉。
即將到嘴邊的茶卻晃動起來,潑到了手上,燙紅了一大片面板。靜淵皺眉,看到在哈比竟然真的把樹幹搖動了。如此神力,盤古的後代真是不可小覷。靜淵放下杯子,心中默唸著咒語,原本死氣沉沉的大樹變成了戰士,自發地攻擊哈比。
狂亂的樹枝如同疾風驟雨般抽打在身上,烙下道道紅印,它們憤怒地把這個膽敢冒犯的年輕人捲起來,摔到地上,扔到遠處,一次又一次。但是它們的對手依然不屈不撓地爬起來,飛過來,時不時又打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