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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你看,我的和你一樣呢,上面刻滿了你的名字。”

顧念久湊近火盆烤乾酒漬,故作隨意:“看不出那和尚還挺懂得風花雪月,信中說了不少肉麻情話吧。有沒訴苦說他天天和當相爺的國舅鬥法,還要堤防他國主弟弟的猜忌,日子過得很是辛苦?”

“哪有。”幽閒盯著信箋,甜甜的快釀出蜜來,“他問我最近胃口好不好,一日吃幾頓飯,都吃了些什麼,有沒有聽到什麼趣聞樂事,他在天祈城今年的雪很小,總是下雨,紅梅花開的比白梅花好看,前些天去聽戲,是水磨腔崑曲的《思凡》,還是名角呢,不過他覺得沒我唱的好,嘿嘿。”

冒著如此風險送一封情書,敢情寫的是這些雞毛蒜皮的瑣事?顧念久不信,“就這些?完了?”

“哪有。”幽閒微閉著眼,砸吧砸吧嘴,好像是在回味其中的內容,“他還說,他最近胃口不太好,應酬太多,光喝酒去了,前日上山圍獵,打了一頭野豬,二隻羽毛很亮的野雞,都被我奶哥哥武信旋拿回家用粗鹽醃了,風乾了一天再烤,味道居然格外香;還有阿福和旺財的小寶寶終於出世了,一口氣生了五個狗崽,旺財奶水不夠,我奶孃天天餵給狗崽們喝羊奶。它們長得很壯實。”

幽閒神遊千里,時笑、時哭、時喜、時嘆。

顧念久看著幽閒,是憐、是愁、是慟、又似乎,是漠然。

這氣氛實在詭異,幽曇覺得自己就是變成螞蟻也顯得突兀,乾脆披著雪裘搬著小凳出了車廂,捧著手爐坐在車伕刀戈身後。

風漸熄,雪卻更大了,片片鵝毛飛舞,勢必吞沒整個白石城。已經開始宵禁,時不時看見排列成行的羽林禁軍巡街;醉酒的流浪漢在街面撒了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