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奎憤憤地說:“你跟向毅說,別在太意,志不同則道不合,這種眼眶子淺的女人,她找回來咱還不要她哪!天涯何處無芳草,不信天下的姑娘都這麼淺薄,就沒人理解我們當兵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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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海河帶著方廣明去了雁棲縣城,他還有一個急於要辦的事。
子女進城上學的事解決了,可是團裡沒有大轎子車,後勤處弄了兩輛破解放,焊上條凳,早出晚歸接送孩子們上學。夏天好說,挺涼快。一進入冬天,青龍山的風天天逞威,火力正旺小夥子還凍得齜牙咧嘴哪,七八歲的孩子天不亮出發,天黑了才回來,坐在大卡車上哪受得了。十多公里下來,一個個凍得臉像紫茄子,腳走不了路。
姜海河去年就看著心疼,想今年入冬前怎麼也要想法解決。演習進行得這麼緊張,心裡也一直沒放下。
他想到了學校旁邊鐵十六局的一棟臨時房子。
中鐵十六局第五工程處在這裡修大秦鐵路,工程結束,人員大部分已經撤走,指揮部辦公的兩排臨時房子只有一兩個人留守。他琢磨,能不能借過來幾間,正好有演習保障D團置辦的一些床鋪傢俱,團裡再補貼一點,家長拿一點,就近解決孩子們吃住,省得孩子們一天兩三個小時浪費在路上,還挨凍遭罪。
“以前跟中鐵十六局沒有聯絡,房子歸屬、怎麼處置一點不掌握。這事情懸。我先摸摸情況,你政委貿然出面碰個釘子,多難看。”方廣###裡沒底。
“看見孩子們凍得紫溜花光的小臉兒,我就想,都是部隊子女,城裡的孩子兩三歲進幼兒園,大了上最好的學校,比起來,咱山裡部隊的孩子們太苦了。只要能給孩子們一個平等的起跑線,別說丟面子,磕頭作揖咱都幹。”
“家屬院搬遷不是批下來了嗎,實際也就是一個冬天的事兒。”
“可不是一個冬天的事兒。搞就搞得像回事,要辦一個幹部子女輔導站,學生們集中吃住,選派幾個文化好一些的家屬,負責接送,負責督促輔導孩子們做作業,就跟寄宿學校一樣。省得家屬揪心,幹部們分心。現在把架子搭好,人員東西配齊,家屬院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