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遞煙又是套近乎的。而這些人往往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他們一般都會弄些計倆來欺騙乘客們的行李財物等,這遞煙則是其中最為常見的,通常他們會事先把煙和某種可以令人心神疲勞的藥物混合,這抽菸的人一旦抽了之後,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迷暈了過去,這樣一來,行事的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為所欲為了。
聽到女乘務員這麼一分析,我頓時記起了對鋪的那位商客,在這之前自己就曾抽過他遞的煙,當時還以為他為什麼不抽菸,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原來他那煙有問題,想到這裡,心底一氣,暗罵道:“他孃的,莫讓我碰著了他,碰著了老子還一定代表人民槍斃了他狗孃養的。”
無可奈何之下,這總也不能賴在人家的火車上不走,人家還要為大眾服務的,強忍著一肚子的惱火,就這麼下了火車,只見火車站人潮擁擠的現象,突然就覺得自己無處可去。這本來是到上海替人堪輿風水的,可人家主顧的住家地址也一起放在包裡隨竊賊而去,這會兒想去哪都不成,自己身上可是連一毛錢都拿不出來。
出了火車站,我就這麼一邊進行著思想鬥爭一邊漫無目的地的亂逛。這天可當被,地可當床,可自己的肚子就是這麼不爭氣,此時已是自發的打著“訊號”催我。想不到我齊白還有為肚子範愁的一天,這簡直就像又回到了紅軍長征那時段,說不準還真要把自己的褲腰帶解下來煮了吃,這還像什麼樣子啊!我就不信有手有腳的還能把一個大活人給餓死。
正行走間,突然好像有人往我背後輕輕拍了一把,悠然回頭想望,卻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站在後面,我一見這人,心中悲喜交加,顯不出滋味。這男人我是認識的,他叫張合,是我的同鄉,以前可是第一批北上大軍中的一員,這會兒在這裡遇上了他,可謂是我孤海之中的一盞明燈啊!再看他的一身行頭,又是西裝又是皮鞋的,還真不同往日而言,他朝我笑了一笑,雙手護著我的肩膀,說道:“你不是齊少嗎?這兄弟都有幾年沒有見上面了,我剛心裡還想著我們在家的那會,怎還真讓我給碰上了呢!”
張合以前還沒有北上的時候,我們可也是萬一對要好的哥們,不過最後大家為了討生活,均各自奔東西闖世界,這裡一碰上,我心裡不免有點激動,說道:“好!看你小子現在都混成什麼樣子了,說不準能衣錦還鄉了。”
張合一笑,說:“我說,你就別老誇兄弟了,這都幾年沒有見上面了,走,趕緊找一間館子坐下來,咱倆好好敘敘舊事。”
他這話還真說到了我的心坎,這會一聽他說坐館子,我那精神一振,說:“這正好,我肚子鬧的厲害,今兒既然遇上了你張老闆,我還真不客氣了。”
“你能跟兄弟我說這些話嗎?”張合拽著我往旁邊的一間招牌叫“常往來”的店子走了進去。
我們剛進入店面,那店主就布著笑臉迎了過來,又是遞煙又是奉茶的,這明顯擺著,衝著他的熱情,我們這客人算是套住了非得在他那消費不可。
叫上幾樣菜式,我和張合兩人便金盃相碰,你敬我乾的,一瓶白乾便見了底,其間我向他明說了到上海來的遭遇。張合聽完也是為我一氣,怒抱不平,趁著興起,我便問了一些關於他自己的事情,依他說,他也沒有在上海做什麼生意,別看他一身行頭穿的漂亮,其實也就是想充充門面,他自己還不是替人家做工,每月才得那麼一點點的工錢,這距離衣錦還鄉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酒足飯飽之後,張合自發結了館子的賬,然後領我回他租住的平房裡面,讓我好好休息一番,晚上再帶我到地方上去轉轉。
第八章 地下拳賽
夜晚的上海空氣清清涼涼的,細雨在空中不著邊際的撒著。
張合把我帶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地區,那裡有一個倉庫,庫門前守著一箇中年人,時而有人從庫門進進出出,好像裡邊正進行著什麼活動。張合朝那守門的中年人打了一聲招呼,那中年人便點了點頭,接著,從倉庫內走出一個男人來,口中竟粗野的罵道:“他孃的,好買不買,偏偏還買了那個沒有用的傢伙,害老子輸的一身精光。
我一聽,心裡猜測這倉庫十有八九是聚眾賭博的地方,我還沒有想到張合會帶我到這種地方。
張合一見我的神色不自在,便說:“齊少,要是你覺得悶的話,咱倆進去逛逛。”
雖說我以前也曾是不務正業的人,可我卻是對賭這一道很反感,總覺得那東西害人不淺,我臉上苦笑,說:“還是別進去了吧!我對這一門道不喜好,再說了,我也看不懂那些人怎麼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