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粉身碎骨。
昏聵的聽覺裡緩緩有聲音響起。
“你,你還好吧——怎麼你在這裡——”
寧兒在草叢中輾轉掙扎著,對抗著自己飄渺的幻覺。
“你——”弘晝微微皺眉,他輕輕俯身在她身旁,“你是——”
天色昏暗,他湊的很近,才看出,原來,是她。
他有些心跳加速。
“你怎麼了?——”他知道自己不該在這裡,可還是不由自主的伸手要扶起她。
寧兒渾身都散發著濃烈的花香——像梔子花,又夾著茉莉,還是桂花的香味。
他湊的很近,看到她緋紅的臉色,眉梢眼角如同深深醉意。
“我,我找人,扶你回去——”他自覺呼吸有些急促,卻憂心忡忡——皇阿瑪,皇阿瑪怎麼會讓她弄成這樣——
可是他蹲的久了,腳下發麻,猛站起來就一個趔趄,滑倒在她身旁。
她觸到了他帶著涼意的身子,像著了魔似的,不顧一切的撲過去。
她的胸口緊貼著他,臉頰挨著他的脖頸——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恨不得貼緊他
——他是涼的,很涼——
她只有這一個念頭。
她死死箍著他的身子,緊緊挨著他,全然不顧弘晝已經漲紅了臉,目瞪口呆。
“放開——你放開——”弘晝低頭掙扎著推她。
他口中噴出一陣溫潤的涼意。
“唔——”
他來不及拒絕,發現自己被她含住了舌尖。
她滾燙的雙唇貪婪的汲取著他身上的寒涼,灼熱的手指探進他的衣領,像一團火苗滾下他的胸膛。
弘晝呻吟了一下,他渾身都顫抖起來。
他根本不知道眼下正在發生什麼,他青澀的身軀從未體驗過如此令人震顫的誘惑。
寧兒已經沒了靈魂,她只是本能要用他涼爽的身軀來冰鎮她體內的那團無名的火焰,她痴纏著他,剝開他的衣裳,把自己滾燙的身子貼上去。
“不,不要——”弘晝努力的反抗,他推她,他的力氣本大得多,可是他似乎用不上勁,只是帶著她翻滾在潮溼的草叢裡,這一次,是他伏在她身上了。
她沒心沒肺的吻著他,燙人的唇舌滑到他胸口,在他年輕的胸膛上印下一連串撩人的吻。
他渾身的血都要沸騰了。
她緋紅的臉頰貼在他結實的腹肌上,輕吮著他清涼的肌膚。
她像一隻嫵媚的魚,挑弄著他潛藏的青春的渴望。
他放棄了掙扎似的,貼緊了她,任憑她怎麼舐弄,身下頓時一陣火熱的奔騰。
寧兒忽然蹙起身子,纏住他的腿。
他隱約感覺到了他亟待爆發的渴望——他甚至低頭抱住了她的肩。
可是接下去,他是完全無知的,他不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他還可以做什麼。
他的青春一片空白,他從未體驗過任何與此有關的(炫)經(書)歷(網),甚至連幻想都不曾成型過。
她的身子越來越燙了,她的手甚至替他解開了腰帶,觸到了他結結實實的本能。
“不!——”弘晝痛苦的掙扎一下,他終於咬緊牙關推開了她的糾纏。
她的身子痛苦的蜷成一團,她叫不出聲,可是臉上痛苦的表情揭示了她內心的喊叫和呻吟。
“我,我找人救你——”弘晝方寸已亂,惶惑的/炫/書/網/整理衣帶,他本想抱起她下山,可是他不敢再碰她了。
“你等著,我,我就回來!——”弘晝要走,又躊躇一下,解下自己的外衣,替她蓋上,才慌張的跑下山。
“我上山走走,你在山下等我好了,”胤祥擺手,獨自踱上了山坡。
天色越發暗,也更加涼,他拽拽領口,嘆息一聲,往山上走去,這樣的風和夜,叫他覺得格外孤獨。
忽然就被什麼捉住目光。
林中似乎有人。
看他痛苦的掙扎著,像是受了傷——胤祥忙快走幾步,要看個究竟。
“什麼人?!”他站在幾步外問。
沒有得到答覆。他小心的湊過去。看到了她披散在草叢中柔軟的長髮。他心裡一驚,怎麼會是個女人。
他過去俯身,輕輕伸手撇過她的臉頰,“你——”還沒來及驚訝,被她堵住了唇——
——以她滾燙的唇。
她已經遍身火焚——她狂熱的裹著他的唇舌,乾渴的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