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後也難信你我了——”
寧兒輕輕拉住他的手,“都是我連累了你——”
陳潤林搖頭,“這倒罷了——”說完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抬頭瞪著她,“你,你——”
寧兒一笑,點一點頭。
“真的?!——”陳潤林看著她,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寧兒輕輕的說,聲音很小,略略有些喑啞。
陳潤林驚喜的笑道,“真是太好了——”說完卻有些納罕,“我以為傷到喉管,一定不可能了,又怎麼會——”他思索好一會兒也不得其解,“我其實給的都是調養的常藥,怎麼會——”
寧兒也有些吃驚,難道他不是找到了傳說的奇藥,只是,在喂她補身的藥?——這也太離奇了,她居然,就這麼重新撿回了聲音?
“不說那個——”陳潤林忽然恢復嚴肅,“你這個時候恢復,反而更加危險,你要小心,萬一再露出任何破綻,只怕他不會放過你——”
“他已經不打算放過我了——”寧兒又改作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寫,“我怕未必過得了這一關——”
“不管發生什麼事,總之聽我一句,踏踏實實,誠心誠意,就算拒絕,也要誠懇,不要總是懷著恨意——他心裡頭始終都覺得對不住你,你對他寬容些,他會對你好的——”陳潤林語重心長的拉著她的手,“為了孩子,為了你自己,千萬要珍重——”
“皇上?!——”賀永祿看著胤禛蒼白的臉色,急道,“你怎麼樣?——哪裡不'炫'舒'書'服'網'——”
“朕——朕——”胤禛話沒完,一陣目眩。
“還是受寒了,”陳潤林看過開著藥單,“之前病好的不全和,如今又受風,又受累,可能又要好一陣兒調養了——”
“朕說過,你若騙朕——”胤禛看著寧兒,推開她手中的藥碗,“朕不原諒你——”
寧兒騰開手,輕輕在他床單上划著——我沒有——
“朕也希望你沒有——”胤禛紅著眼圈看她,“你要是真的——”他說不下去,“你就太讓朕傷心了——”
寧兒努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
她端藥給他,胤禛接過不顧燙,一飲而盡,還沒等她驚訝,他一把抱住她,“朕從一開始就喜歡你——你別叫朕恨你,朕不忍心——”
寧兒給他勒的生疼,推他卻推不開。
“你記得上次病的時候答應朕什麼嗎?——”胤禛放開她,死死盯著她,“你答應陪朕到死;除非朕死,你不許離開——”
寧兒低下頭去。
“妹妹你臉色不好,出什麼事了?——”漪君晚上過來瞧她,坐在身邊關切的問。
寧兒搖頭,勉強的笑著擺手。
“在我這兒你就別演戲了,我看得出,你每次從他那兒回來,臉色都不好看——”漪君拉著她的手,“我知道你心裡為難——”
寧兒經她一招,真的哭了起來。
“哭吧——”漪君挽著她的肩膀,嘆息著,“我們做女人的,千般萬般的不得已,只好忍,只好受著——可是沒什麼是過不去的,能熬過去了,就都好了——”
寧兒哭著在她肩頭點頭。
又容她哭一會兒,漪君扶她起來,擦擦淚,笑道,“好啦,哭可以,不能沒完哪!哭腫了眼睛,怎麼出門見人?——不是,又給自己添麻煩嗎?——”說著抬頭,“迎春——拿了熱手巾來,給你們主子敷敷眼睛再睡——”
寧兒拉著漪君的手,到桌邊提筆道:
——明明是我搶走了你的幸福,你卻還是對我這麼好——映雪此生,真是無以為報——
還未寫完,被漪君按住手。
“別——”漪君握著她的手,“你家在南邊,我自小在京城長大,我們能在一個屋簷下做姐妹,是緣分——說真的,我看著你在爺身邊,他整天那個幸福滿足的樣子,我真的感激你——你給了他很多我不能給的東西——真的——”
寧兒擱下筆,挽著她的手。她們如今,是相依為命了。
“皇阿瑪,聽說皇阿瑪昨兒又病了,兒臣本想昨日來瞧,結果賀公公說皇阿瑪已經歇下,所以今兒才來看看,您身子好些了嗎——”弘曆叩首問道。
“來朕這兒坐——”胤禛指指榻邊,“你心裡記掛著阿瑪,阿瑪心裡很寬慰——”
“皇阿瑪,兒臣知道皇阿瑪一心為了大清,鞠躬盡瘁,可是再強的身子也抵不過這樣熬啊!——”弘曆看著他,擔憂的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