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點了點頭。
“哥——”寧兒望見胤禩的背影,跑過去抱住了他的腰。
“噓——”胤禩轉身拉她閃入一旁的山石後,有些責備似的,“這太冒險了!萬一讓他知道怎麼辦?”
“不用怕,朝鮮的使臣現在養心殿待詔;我們至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寧兒很有把握的說,“各個關節我都叫人打點好了;他沒有理由發現。”
“我是擔心你有事——”胤禩嘆口氣,又笑道,“看你現在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說著伸手摸摸她的臉,笑道,“好像還胖了一些了;看來他沒欺負你——”
“他敢!”寧兒不屑的說,“陳大人說了,養心殿的龍椅還沒坐熱就要對自己的手足下手了,他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呢。”說完拉著胤禩,“哥,我好久沒見你了,你只是問我,怎麼不說說你自己——”
“我?”胤禩覺得寧兒似乎一點也沒變,在(炫)經(書)歷(網)這一場亂七八糟的家國變亂之後,他第一次著實感到一點欣慰。“我也好,他不是還得封我做親王嗎?”
“不是問你這個,我是說,”寧兒搖頭,“你最近吃的好嗎?睡的好嗎?有沒有生病?有沒有不高興?”
“我——”胤禩笑了,“你的問題太多了,我哪裡答的過來!我很好,你看,這不是都擺在你面前呢?”
寧兒手把著胤禩的腰,搖頭道,“不對,你瘦了。”
胤禩被她摸的一陣發慌,“沒有;要不就是今天穿的薄了——”
“胡說!”寧兒眼睛有些紅,“他又為難你了吧?是不是被逼的很辛苦?”
“哪裡!”胤禩被她說中心思,心裡一陣酸楚,“我好呢,你別瞎操心。”
“哥——”寧兒摟著他的脖子,不讓他瞧見自己掉眼淚。
胤禩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寧兒還是當他親哥哥一樣的看,儘管自己一狠心把她推給了胤禛;可是他真的就不在乎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又何必冒著這樣的風險來看她呢!也許之前想的太多餘了,根本不必要非去理清楚自己對寧兒究竟是疼愛還是渴望,但是現在看來,在(炫)經(書)歷(網)一番徹底的身不由己之後,這種感情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還是有感情,只要還是有依戀。就夠了。
在被迫追求了許多年自己不想要的東西之後,他忽然發現他擁有的,真的已經很少了。
倘或有一天自己沒有再供人角力的作用了,他還可以有什麼?
還好有寧兒。
這樣想著,胤禩心裡清明瞭一些,伸開胳膊溫柔的安撫著寧兒,“你放心,哥會沒事的。”
臨走時,寧兒還是不捨得,拉著他說,“無論做什麼,去哪裡,都好歹給我個信兒,叫我在那裡也好放心——”
“我會的,”胤禩握著她的手,憂心的道,“你在宮裡也要格外小心,千萬別讓人算計了去;說話行事要懂得忍讓,不要和他們硬碰硬——”
“我懂,”寧兒抹一把眼淚,“陳大人都教過我了,我不會有事的。”
晚玉這天碰見寧兒領著雅桐在院子裡替花草除蟲,過來笑道,“我看如今妹妹的姿勢神態越來越像格格了——”
雅桐臉一紅,“姐姐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我哪裡敢跟主子比呢!”
寧兒卻不在意,笑道,“我不知道多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教她做順手,以後我就少出一份力了!”
“依我看,也差不多了,”晚玉說著又拉著雅桐端詳了一番,笑道,“真的是越來越像了——”
“有我哥哥的訊息嗎?”寧兒接了藥,關上門,轉身就問送藥的小禮子。
“哦,三天後,聖祖的神牌升附太廟,廉親王是主管此事的工部大臣,”小禮子頷首,“這是給格格煎的藥,請主子趁熱服用罷,奴才告退。”說完,小禮子就轉身退下了。
“皇上,就因為寧兒見了他一面,您就罰他在太廟跪一晝夜?這也太——”鈕祜祿氏聽了心裡不忍,又不敢太勸,說一半又咬住話頭。
“朕什麼時候說過是因為他私會寧兒了!”胤禛被她說中心事,正是惱羞成怒,“你看看他督造的那個更衣帳房,油氣燻蒸,是人呆的地方嗎!,朕是看重他,要他辦理如此重要的事宜,他卻給辦成這樣,朕難道不該罰他嗎!”
“皇上息怒,是臣妾多嘴了,”鈕祜祿氏見勸不住,“可是這事情要是寧兒——”
“我看你敢露一個字出去!”
“臣妾不敢!”鈕祜祿氏慌忙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