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床——”晚玉笑道,“說玉良怕寒。”
敲門見玉良不在,晚玉便獨自進門,揭開褥子,卻瞧見床下墊著一摞粉色的紙條。“這是什麼——”晚玉拈起一張來看:
“牡丹富貴足稱王。極盛還虞未久長。
凡事總須留後步。與奢寧儉乃為藏。”
晚玉皺眉,又抽一張,
“亢龍得水
柔順而靜。坤之六爻皆吉。
陰盛於陽。不怕亢龍之悔。
若此訊息。只待羊兔相宜。
亢即巨也旱也。亢龍有悔見易乾卦即位高勢危也。”
原來是卦籤。看樣子,應該是城南觀音廟求的。
晚玉數了數,五十多張,都標著日期,從康熙五十五年到現在,每半月一次,有近三年了。這個玉良,無病無災的,怎麼求這麼多籤?正琢磨著,忽然聽到門外腳步聲,忙將一疊紙照原樣放好,理好了被褥。
“咦,你——”玉良瞧見晚玉嚇了一跳。
“哦——我,我替你加褥子,”晚玉有些窘,“是,格格叫我來的——”
“哦,那你——”玉良看了看被褥,厚了許多,“我的被子——”
“怎麼,是不是不合適——”晚玉心虛的搶著說。
“沒有,挺好的——”玉良咬住話頭,“多謝你費心——”
看著晚玉出門,玉良忙揭開床褥,點點五十幾張籤辭都在,位置也沒變,自信沒被晚玉看到,不禁鬆了口氣。
這日雪櫻正在修補越冬衣裳,忽然被寧兒拖到桌前,“給你看個東西——”寧兒神秘的揭開食盒。
“嗨,我還以為什麼呢!”雪櫻瞧一眼,“不就是青團嘛——有什麼稀罕的!”又要回去繼續收拾衣裳。
“哎——別走呀——”寧兒用筷子挑起一隻舉到雪櫻嘴邊,“好歹嚐嚐嘛!可是我的手藝呢!”
“真的假的?!”雪櫻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哪裡學的這本事?”剛一張嘴就被寧兒硬塞了進去。
“先吃了再說!”看著一整隻糰子都進了她的嘴,寧兒拍手道,“如何?”
“還好——”雪櫻被她塞的滿嘴,含糊的點頭,一面尋手帕擦嘴。
“我就說我嘛!”寧兒得意的笑,“看來我還是挺有天分的!”
“我看是師傅教的好——”雪櫻好容易解決了嘴裡的一大坨,又瞧瞧碟子,“你又纏著人家周閔教你來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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