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問出了口,“想你哥哥了嗎?”
“唔?”寧兒愣一下,看他一眼,搖搖頭,“沒有——”見他還是盯著自己,又道,“真的沒有——”
“好吧——”胤禛點點頭,他看得出寧兒沒有刻意瞞他,“那我就不問了,你就自個兒愣著吧——”
“我讓你打聽的事兒有訊息了嗎?”寧兒夜裡問雪櫻。
“我已經跟周晉說了,他明兒出門,大概就能有訊息了——”雪櫻嘆氣道,“真是不明白你究竟想怎麼樣——他不過是一個戲子——”
“不許你這麼說他!”寧兒乾脆的打斷她。
“好吧——你們究竟——”雪櫻說了一半又打住,“我不問——可是你要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啊!”她真正感覺到了寧兒正在預謀的事情的危險性,打心底替她擔著驚嚇。
“打聽到他住哪兒了嗎?”雪櫻掩上房門問道。
“有了,就是這個地方,”周晉從袖中取出一張小條。
“這次多謝你了——”雪櫻將一個小荷包遞給他,“這是賞你的,”周晉伸手剛要接,雪櫻又道,“不可以告訴別人——你爹也不可以——”周晉點頭,“這是一定的。”接了東西去了。
“格格呢?”胤禛進來不見寧兒,隨口問道,又尋雪櫻,也不見。立即覺得有些不對。
“格格人呢?”胤禛立即叫周通。
“奴才一早起來聽報北邊角門已開,奴才覺得有異,已經查過了,不見了格格——”周通沒等胤禛發話,又搶著道,“奴才已經叫人出去找了——”
“混帳!”胤禛又驚又怒,“為什麼不早報?!”
“奴才因為沒有打聽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起初以為只是在院子裡逛逛,見爺還睡著,就沒敢驚動四爺——”
“立刻叫上所有人——給我把京城翻遍了也要把她給我找回來!”胤禛怒道,“愣著幹什麼!現在就去!”
“是!”說著周通要走。
“回來!”胤禛又吼道,周通忙又折回來,“要秘密的搜,敢把風聲走漏一點兒,甭想要腦袋!”
“格格,就是這裡了——”周晉又看了一眼紙上的地址,“真要進?”
“為什麼不進!”寧兒抬腳就進了屋子。
“喲,董琳,你今兒哪去了?你可是來了貴客了——”
“我能有什麼貴客!”董琳苦笑道。
“怎麼沒有,”老張頭兒嘖嘖道,“你今兒算是見了世面了,你小子怎麼就有這樣的命——”說著又感嘆起來,“那可真是天上僅有,地上絕無啊——”
董琳愣一下,不知所云。半晌,方問道,“來的人長的什麼樣子?”
“哎呀,真是——”老張頭兒點點頭,正不知如何形容呢,忽然抬頭瞧見董琳案頭的一幅畫兒,“喏!就同這畫中的一樣——”
董琳腿一軟,跌坐在椅中。
“你小子真命好啊——”老張頭而拍拍他的肩,“人家還替你把欠的房錢都給墊了——啊呀呀,可真是——”
“哎呀,格格哎——”周通領著一幫人正手忙腳亂呢,忽然寧兒早回府上了,忙趕回去,迎面碰上寧兒就道,“您這是要做什麼呀!可把我們急壞了!”
“我不過出去走走,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寧兒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
“那您也該事先說一聲啊,”周通長吁一口氣,“這要是找不著您,四爺不定得急成什麼樣子呢!”
“知道了——”寧兒有些不耐煩,“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都查清楚了嗎?”胤禛皺眉吩咐鄭樹,“格格昨兒個去哪兒了”
“奴才按您的意思都查過了,是周晉領著去的,這是地址,”說著,從袖籠揪出一個小條。“奴才已經打聽了,就是前兒來的一個戲子的住處——”
“混帳!”胤禛大怒,“你沒弄錯嗎?!寧兒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主子息怒——”鄭樹也覺得不大妥當,放低了聲音,“奴才查實了,確實是這個地方!奴才也不知道格格去做什麼,只是奴才後來又去打聽了這個戲子,聽說因為不肯給人做那個——”鄭樹覺得不大說的出口,乾咳一下,“所以總也紅不了,欠了好些債——哦,格格昨兒還替他付了好些房錢——”
“還有呢——”胤禛抑制著聲音裡的憤怒問道。
“哦,奴才還從他同屋那裡打聽著,這個董琳原先念過書,還會畫幾筆畫,實在接濟不上的時候還當過畫——”鄭樹頓了頓,聲音放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