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剛剛做完宵夜給子姍換過,便遇到了那個在我要摔下馬車時,舉起我的人。
他一人站在月光下,身上穿的白色衣衫,泛起幾絲光芒。“見過大夫人。”那人伸手鞠躬。
我看著他皎潔的笑容,一時覺得他很溫柔。“你在世安府是做什麼的?”我好奇問起。
“廚師。”
“新東方!”
。。。。。。。。
別問我為什麼忽然蹦出那句話,條件反射而已。
“哈哈哈,沒什麼。”我尷尬的笑了笑,那人愣了一會也笑出來。“你這麼晚來著幹嘛。”我問起他,他良久才開口說道:“這個地方看月亮,挺美的。”
“確實很美呢。”我抬起頭,看到那臨近半圓的月亮。“你叫什麼?”我問起。“時畫山,你叫我時郎就好,大家都是這麼叫我的。”他眼角如同月牙,微微彎起。
後來我們聊了很多,他那天也是去宮中辦事,所以駕車和我們一起去的。
時畫山,很好的一個名字呢。
再後來每天晚上我都會在這裡遇見他,與他談話,我可以向他傾訴,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知己,他也與我有聊不完的話題。
我以為生活就會這麼平淡下去。
已經三個月過去了,已經到了春天。
我也犯起了春困,一個人依在榻榻米上休息,不知何時額頭似乎被誰親吻,我睜眼便看到戚世安,他的笑十分溫柔,我那時還未睡醒,以為做夢,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笑道:“我好想你。”
他的表情有幾分波折,隨後擁我入懷,這夢真的好美,陽光溫和,而我好久沒有這樣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
“菁歌,其實如果你對我坦白,我們興許就不會這樣。”這句話打破了所有的夢境,我一步回到現實。
“你覺得那個人會是我嗎。”我又問起。
“。。。不知道。”良久,戚世安語氣溫柔,但他似乎並沒有愧疚與我,他始終還是那樣認為嗎。
“沒事,我困了,大人你就先回吧。”我離開他的懷抱,起身回房,而戚世安站在外面良久,桃花的花瓣落在他的肩頭,他一笑,便就離開。
深夜,我一人在床上輾轉反側,感覺身體像是火一樣的燒,坐起來覺得十分噁心想吐,咳咳,這肯定不是懷孕,而是硃砂,我吐出來的全是橙紅色的東西,我沒想到這毒已經成了深毒。。
隨即我便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我已經在床上,看到子姍,一臉心疼的模樣。“菁歌,其實那粥裡放的是硃砂對吧,肯定是襲香,我這就去幫你揭發。”子姍看著我。
我虛弱的拉住子姍。“別去,子姍,她能把硃砂不知不覺的放進去,怎麼可能想不出應對此事的辦法。”我說道。
“可是,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我早就覺的襲香不對勁,她好像是喜歡著大人,又好像是恨著大人,前些日子我看見她屋子裡有硃砂這種東西,今早我來此,有看到你旁邊吐出那些紅橙色的東西,我就猜出來了。”子姍一臉心急。
“我這就去找大夫,先看看身子總是要緊的吧。。”子姍說完就又起身,我又拉住她說:“什麼都別做,來,幫我梳洗,上妝。”
我慢慢起來,洗臉漱口,然後坐在梳妝檯那,子姍每早都回來這給我梳妝,而戚世安那裡有的是襲香。
“這樣真的好嗎。”子姍問道。“沒事。”我一笑。
還是如此,我穿著上好的衣著,妝容變得也濃烈些,為了遮住我那一臉的虛弱,我整個人都似乎脫胎換骨。
我身著海棠花衫,那些海棠花也因我而妖嬈。
就這樣進入了戚世安的視線裡。。
我對他一笑,可能我長久沒有對他笑了,他倒是有些奇怪的看著我,而襲香在一旁只是默默不語。
“你看,大夫人從來都沒做到大人身邊,倒是襲香夫人一直坐在正主的位子,何況她現在還先有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正室呢。”
“是啊是啊。”
“大夫人畢竟是那個亡夫人的妹妹,也常受冷落,到現在都沒個侍女去服侍她,也就子姍姑娘早上去一趟。”
旁邊的下人開始嚼舌根,我緊緊的捏著手中的筷子,我在二十一世紀時從不會忍耐二字,脾氣一向很爆,但自打來到了這個時代,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了忍氣吞聲。
“世安,我有些乏了,先跟寶寶去休息了哦。”襲香嬌嗔道,還故意撫了撫肚子,但我只是用餘光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