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閃過一道疑惑的光芒,開啟檔案袋,翻看著裡面十幾張照片,突然,看到其中一張照片,世以然屏住呼吸,眼睛裡瞳孔緊縮,照片上有好幾個男子正在喝酒,其中一個男子手上戴著的正是瀾瀾的戒指。
來不及多想,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去看看,照片上的背景很熟悉,就是昨晚他過去的玫色酒吧。
世以然把照片裝進袋子裡,敲了敲病房的門,“瀾瀾,你先陪著阿姨,夏叔叔和梓驍哥應該快回來了,我有點事,先離開一會兒。”
“……好,以然哥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夏梓瀾正在削蘋果,聽到世以然急切的聲音,扭頭看向門口,只見他臉上的神情透著慌亂,好像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於是起身來到門口,擔心的提醒道。
“嗯,以然哥哥很快就回來。”
世以然輕輕的揉了揉夏梓瀾的頭髮,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轉身快步朝著電梯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最近以然哥哥很奇怪,夏梓瀾抿著粉唇,看著世以然急切離開的背影,心,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不疼,但卻清晰的感覺到了。
沒有由來,一陣不安湧上心頭。
夏梓瀾慢慢轉身回到病房,坐在床邊繼續削蘋果,有些心不在焉。
“嘶——”
“怎麼了?傷到手了嗎?”
慕淑月聽到女兒吃痛的叫聲,臉上閃過擔心,趕緊詢問道。
“沒有,媽咪,我沒事,手滑了一下。”夏梓瀾看著破皮的食指,搖搖頭解釋。
為什麼心裡會那麼的不安,以然哥哥到底有什麼事?走得那麼匆忙。
夏梓瀾不知道,她與世以然這次的分別,距離他們下一次見面,中間整整相隔了兩年之久。
然而那個時候再見面,早已是物是人非……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世以然急匆匆離開醫院,在路邊直接上了一輛空的計程車,“師傅,您好,玫色酒吧。”
因為昨天去過,世以然直接給司機報了酒吧的名字,坐在車子後排,再一次仔細的檢視檔案袋裡的東西。
侯炎飛,侯小公子,是道-上侯爺的兒子,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全憑心情,而且心狠手辣。
在T市,唯一可以和三大家族有資格平起平坐的就是侯氏,但往往侯氏的人更加的令人害怕,因為他們是在道-上混的人,再者T市有一半的酒吧和賭-坊都是侯氏旗下,大家都不敢輕易得罪。
看到這些,世以然眉頭緊蹙,昨天晚上梓驍哥離開,就是在調查侯氏的小公子嗎?
腦海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天在公交車站,被他打傷的男子,自稱自己是飛爺的人,莫不是就是侯炎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事情就棘手了。
二十分鐘後,計程車停在玫色酒吧門口,世以然開啟車門下車,原本想通知梓驍哥,但害怕戒指又不是真的,只是一枚長的很像的戒指,只好打消了念頭,畢竟阿姨出事了,如果有了希望,最後希望再破碎,誰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