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了?”
“你憑什麼欺負我們工會的人。蘇瑜她弟弟蘇小志同志的轉正申請,你憑什麼壓著。這是你個人行為,還是廠裡的行為?”
“我沒壓著啊。”田幹事趕緊兒解釋道,“我就是還沒辦。”
蘇瑜帶著鼻音道,“你剛不是說了嗎,說有問題,說我弟弟年紀小。”
“什麼年紀小,都是這麼大的年紀接的班!”胡委員生氣道。她生氣不止是因為田幹事犯眾怒,更是因為欺負到她手底下來了,這會兒不護犢子,以後咋好意思帶人呢。
田幹事的臉都漲紅了,後背冒冷汗。
媽呀,這都啥事兒啊,一點小事,犯得著嗎。她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張委員嘆了口氣,開始打圓場,“小田啊,我看你這個事情辦的真是不大好看啊。你欺負小蘇老實,從一線上來的,不知道廠委辦公室的規矩,就瞎說糊弄她。可是工會還有我們呢,你這把我們也當傻子了?”
嚴小芳雙手一環,“就是,你倒是說說,你壓著蘇瑜姐的弟弟轉正,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什麼理由。”
田幹事生無可戀的看著前方,這讓她咋說,總不能說自己準備威逼利誘吧。
她覺得自己挺委屈的,上面給了壓力。最近幾個廠長副廠長整天都一副吃了火藥的樣子。李副廠長又是她的頂頭上司,整天讓她為廠委乾點兒實事。她哪裡去幹實事啊,這才把注意力打到工會這邊的。她還準備說,等把蘇瑜給套住了,她就能讓蘇瑜也出點兒主意啥。工會那邊不是說都是蘇瑜出的主意嗎?誰知道鬧成這樣了。
蘇瑜一臉無辜道,“田幹事,你說啊,你為啥要騙我啊?”
田幹事:“……”我以為你蠢啊,誰知道你還知道去告狀啊。
她憋了半天,終於在眾人譴責的眼光下,憋出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我搞錯了……”
胡委員氣樂了,“這理由好啊。幹了幾年的幹事,專門管招工轉正的幹事,還能犯這種大錯,廠委這邊是不是幹不了這個工作了,要是幹不了,我們工會這邊完全可以幫忙嘛。”
“咳咳咳……”裡面辦公室傳來咳嗦聲。
李副廠長端著茶杯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拍心口,“咋了,出啥事了?”
張委員笑著道,“李副廠長,事情不大,就是田幹事幹了幾年招工的工作,竟然連工人接班的工作都搞不好了。我們作為工會的,必須替工人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要維護工人的利益。”
李副廠長嚴肅的看著田幹事,“小田,這事情是不是真的?你怎麼能出這種錯誤呢。我必須批評你。廠委是為廠裡服務的,可以點也不能馬虎,你馬上把工人的手續辦好。給工人一個交代。”
田幹事立馬點頭,“行行行,我馬上做。”
蘇瑜馬上誠懇的補刀,“田幹事,你下次可不能再出錯了啊,這次得虧我在工會里面,要是換了別人,吃了這個虧,也不知道找誰啊。這就像舊社會判錯了冤案,都只能咬著牙含冤受屈是一個道理。畢竟我們廠裡有沒有這麼一個監督機制,來專門解決這樣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舊社會欺壓工人的情況啊。別讓工人流汗又流淚啊。”
田幹事:“……”
張委員道,“小蘇說的還是不錯的,雖然只是一個裝卸工的崗位,但是對於工人來說,就是養家餬口的依靠。”
胡委員擺了擺手,“算了,先回去吧。等孫主席回來了,我們建議還是召開一次全廠會議,針對這個個例進行討論。進一步完善廠裡的管理制度。杜絕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建議這種事情建立一個監督機制。”
蘇瑜道,“我覺得我們工會就挺合適的。”
李副廠長黑著臉,這還有完沒完了,抓著尾巴就不放手了。
難過那個孫樹春死活不和她們一個辦公室的,肯定也是受不了這群女同志!
工會的人說走就走了,林副廠長黑著臉就把田幹事叫辦公室去了。
“小田啊,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機靈的。怎麼現在出這麼大的紕漏呢?”李副廠長也挺鬱悶的,他覺得小田就是整個廠委裡面最機靈的,腦子最活躍的,咋就被人扯著尾巴了。
“我這也是有原因的啊。”田幹事趕緊兒將自己的打算和李副廠長說了。
“我真是不知道那個蘇瑜看著挺老實的,咋就會去告狀的。我話都沒說完,她人就跑了。要等我把話說完了,沒準就沒這個事情了。
李副廠長一臉失望,“小田啊,你這是小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