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珠子就這麼容易得到?你快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嬉戲之事。”
“……下棋你有沒有興趣啊?”
“沒有。”
“你也不問問我說的是哪種棋。”
“哪種棋?”
“五子棋,聽過沒?”
男人:“……”
這是世上最古老的棋好麼?
算了,她這樣逗他開心,那就不再為難她了。
男人面上便勉為其難的答應她,讓她陪他下這五子棋。
“輸了得接受懲罰,要在臉上貼紙條。”
離炎本來還想說,紙條上還要寫字,烏龜、臭魚、活王八……。可她立馬想到,她之前才說了自己品德高尚,哪有轉眼就罵人家的呀?
再說,萬一這男人棋藝了得,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於是就悻悻的放棄了這一齷齪想法。
聽了離炎那提議,男人的眼神頓時一亮,興趣大增,“這懲罰很新奇!”
兩人就開始興致高昂的畫棋盤,畫棋子。
對,一切都是畫出來的。那棋子畫上去,你壓根兒沒法悔棋。
男人活了這麼久,也沒這麼下過棋。這種玩法,他早已期待不已。
兩個人就開始摩拳擦掌,正要準備大幹一夜。男人卻想起一事,又站起身來,說道:“我忘了準備漿糊了。小乖乖,你先等著,我去去就來。”
離炎卻一把拉住了他,不耐煩的說道:“哪有那麼麻煩?你趕緊坐下、坐下!”
男人聽話的坐了下來,正要問:“那怎麼辦?”
卻見離炎拿起一張紙條,舌頭一伸,在那紙條的一端舔了一口。然後她傾身過來,“啪”的一下,就將那張紙條拍在了他的額頭上。
這動作她做起來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
男人驚訝得微張了嘴,看著眼簾前飄動的紙條,默默的想:“你的口水……”
離炎還在那不客氣的拍了拍他的手腕,催促他道:“該你畫棋了!”
男人好笑的彎了彎嘴角,心道:我也要在你的臉上塗滿我的口水……
他於是不再執著口水的問題,他放開手腳,學著離炎那樣,兩腿盤著坐在地上,專心的研究起紙上那盤棋來。
漸漸的,兩人越玩越投入,甚至於最後都開始頭抵著頭。
兩個人正玩得瘋,驀然似聽見了雞鳴之聲。於是,離炎和那男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畫筆,豎耳細聽。
然後,他倆還真的就又聽見了,那一聲連著一聲的公雞打鳴之聲,可見天已破曉。
沒想到竟然不知不覺的玩了一個通宵,屋中席地而坐的兩人不由抬頭看過去,相視一笑。
可這一看不打緊,卻見對方臉上都粘滿了紙條。隨著腦袋的晃動,那些紙條正一飄一蕩的,越看越是滑稽。
兩人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直笑得那些本就用口水粘著的紙條,撲簌簌的往下掉。
離炎想趁著天未大亮,趕緊回到住處去。她正要出屋,男人及時拉住了她。
離炎轉過身去,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你忘了這個。”男人將夜明珠塞到她手上。
他還細心的用幾張深色錦帕將珠子包裹得很嚴實,免得透出白光來。
離炎笑了一笑,大大方方的將夜明珠揣進了自己懷裡。
可男人並未就此放開她。
他圈住她的腰,低頭在她額上快速落下一吻。
在離炎正要炸毛時,他挑著眉,眼波爍爍地看著她,笑道:“小胖妞兒,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不想知道我是誰?”
離炎一愣,他多半想知道我是誰!
那哪行?
她這身外皮的身份可不是能隨便暴露的,要真說出來,這男人還不得震上三分?肯定會嚇著他的。
這個男人這麼可心,知情識趣,還是忘掉彼此的身份,就這麼愉快的相處,挺好。
於是,離炎也挑了下眉,故作灑脫的說道:“相逢何必曾相識。”
末了,她豪氣的一抱拳,對那男人粗著嗓子道:“好了,我要走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兄臺,咱們後會有期!”說罷,便就此瀟灑離去。
男人趕緊追出門去,急切的喚道:“噯!那我要如何找你呀?”
離炎回身燦爛一笑,“我會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