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才會一直高燒不退。雖然現在我給你降下去了,但要,你要知道,現在只是治標不治本。是你不處理好自己的問題,一旦再碰上一個小小的誘因,你肯定又會很快倒下的。”
“我知道。”輕輕低下頭,蘇雅茉小聲說道。
“你呀!”一件她的招牌動作,一聲又忍不住嘆息。慢慢在床沿坐下,他抬起她的下巴,“還是和過去一樣,總喜歡把事情都放在心裡,遇到什麼也獨自一個人承受。壓力積累得太多,到了一定程度,當然會突然爆發出來。就像現在這樣。你是學醫的,這種事情的後果有多嚴重,難道你自己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蘇雅茉點頭。
“哎!”
越說自己都越覺得擔心了,醫生不悅的看著她:“光是明白知道有什麼用?這兩個詞誰都會說,關鍵是你得從自己本身出發。別再這麼折騰自己了,知不知道?這次你算幸運,被人及時發現了。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你確信你每次都會這麼幸運嗎?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及時來了醫院,你就要燒成肺炎了!要是再嚴重點,你被燒壞腦子都有可能啊!”
“學長,我真知道了。”抬頭輕輕拉拉他的手,蘇雅茉小聲說道。
對上她那雙過分平靜的眼睛,醫生就算有滿肚子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也只能長嘆一聲,無力低聲說道:“哎,每次說你你都這樣。但願這次你能聽進去吧!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學長,你放心,我是真的聽進去了。以後一定會好好改,不再這樣了。”連忙對他點頭,蘇雅茉小聲回答。
“要是真聽進去了那才好啊!這才是我的好學妹。”
信誓旦旦的語氣終於讓醫生心裡覺得舒服了一點點。伸手揉揉她頭頂上柔軟的髮絲,他的嘴角上也挑起了一抹淺淺憐愛的笑。
==分界線,二號==
“你們在說什麼?”
氣氛剛剛緩和一點,就在兩個人相視而笑的時候,病房的門猛然又被人推得大開,是去而復返的樊天昊。
坐在床沿的醫生連忙就跳了起來,在床頭站好。
“嗨,樊少,你來了?”趕緊對他揮揮手,乾笑著對他打個招呼。
嗯,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突然跳得奇快無比,骨子裡也在散發著一陣一陣的寒意。似乎有一種錯覺,在進來的那一剎那,樊天昊看他的眼神好像要把他給大卸八塊似的?
“嗯。”酷酷的點一點頭,樊天昊走過來,看一眼蘇雅茉,又回頭看著他,“她好點了沒?”
“好多了,燒已經全退了,這瓶點滴打完可以暫時休息一下。”醫生連忙就點頭,有幾分畢恭畢敬的味道。
“嗯,這就好。”又酷酷的把腦袋往下點一點,樊天昊把手裡提的袋子放到床頭的小櫃子上,轉向蘇雅茉,聲音溫和一點,“肚子餓不餓?吃點東西吧,我買了披薩。”
“樊少,你沒搞錯吧?”立時,一旁的醫生驚叫起來,“雅茉剛剛退燒,你就給她吃披薩這麼油膩的東西?”
樊天昊拎著袋子的手一僵,回頭不解的看著他:“難道這個也有講究嗎?”
“當然!”醫生忙不迭點頭,“她是病人,現在需要養身,能吃的最好都是清淡點的食物。像這種油膩的東西,千萬沾都不要給她沾。否則,很有可能病情又會加重。”
“這樣嗎?”樊天昊的眉心微微緊皺,“什麼才叫清淡的?她現在又能吃什麼?”
“最好喝點粥,白粥最好了,裡面最多加點山藥南瓜之類的,千萬不要加葷腥。”醫生說著,隨手指指外面,“醫院食堂就有賣的,專門為病人準備的。”
“得了吧,醫院裡的東西比豬食還難吃,你少指望我們花錢自找罪受。”冷冷一笑,樊天昊放下東西,“白粥是嗎?我現在就去買。”
“那樊少,這盒披薩……”雙眼立馬貪婪的盯上那一盒還散發著幽幽熱氣的披薩,醫生一臉希冀的看著他。
樊天昊冷冷睨他一眼:“等我回來,她喝粥,我吃披薩。”也就是說,這是他的,沒他的份!
醫生臉一垮:“這麼大一個披薩,你一個人也吃不完啊!”
“吃不完,我留下來,當宵夜接著吃!”臉一沉,樊天昊沉聲低叫。
醫生哀怨的看著他:“樊少,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小氣了?只是一個披薩而已啊!”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樊天昊再看向蘇雅茉,沉聲囑咐著,“我走了,這盒披薩放在這裡,誰都不準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