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聽了,臉色漸漸變得不知所措,只退後幾步,坐在了床邊。
蕭玉簫見蕭開元聽了此事,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心道:“難道其中有什麼淵源?”便問道:“師父認識他們?怪不得,當我說你是我師父的時候,那女的神色跟你現在一樣,而且大失常性,伸手就要來扯我的衣服,還留下了這瓶藥,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蕭開元心道:“這事反正早晚都得告訴他,今天既然有了開頭,不如趁此就全說了吧。”於是狠了狠心,道:“簫兒,其實我……我不是你的師父,我是……我是你的爹啊。”
蕭玉簫一驚,只覺茫然。二十幾年來,他一直以為是師父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爹。如今突然知道,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蕭開元便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訴他道:“那個女的名叫殷鳳水,也就是你的娘。”蕭玉簫一怔,對那天殷鳳水的大失常性,有了些瞭解:“他定是察覺到,自己是她兒子,才會那樣。”於是欲知之心更烈。
蕭開元接著道:“二十幾年前,我、你娘、楊承彬,同是少林寺普天師父的三大弟子,我排行第一,你娘為第三。我和你娘在一起學武,慢慢的日久生情,互相產生了愛慕之情。只是我們當中隔了一層窗戶紙,誰也不願意去捅破它。師父看出了我們的心思,於是就當中間人,為我們主持婚禮。”在此同時,二師弟,也就是你所說的那個男的。他對你娘一直很喜歡,只不過,他也算是個正人君子,自從我們結婚以後,他便沒有再糾纏,並且祝福我們幸福。很快,阿殷有了你,並十月懷胎,生下了你。”
蕭開元想起以前的往事,眼角不知不覺就露出了喜悅之情。可一想起後來的事,便又突然沉下臉來,不忍再說。蕭玉簫心中急切,忙道:“後來怎麼樣了?”
蕭開元心道:“事情既然挑明,就不能講到一半。”雖然他不想再想以前的事,可為了讓蕭玉簫明白,又不得不講。便道:“後來有了你,我們的生活便過得更加美滿。可是沒過一週,就發現你的身體就像豆腐一樣,一捏就碎,一碰就爛。骨格脆如麥杆,一折就斷。後來,你的身體便一天一天的虛弱下來,生命然在旦夕。”
講到這,蕭開元的眼角已經淚光閃閃。蕭玉簫見了,也覺傷心,便不想打擾。
蕭開元接著道:“師父知道你的事後,就對我們說:‘徒兒,你們不用擔心,師父的斬魔劍神功,能治好簫兒的病。’我們聽了,高興不已。可是……後來我們才知道,若師父用斬魔劍神功治好了你,他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即使能活下命來,武功也會全廢,成為一個廢人。當時江湖上和師父結仇的人很多,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定會找上門來,要了師父的命。後來,我經過考慮,便決定放棄你。”
蕭玉簫心道:“自己好好的活在世上,後來定發生了什麼突變。”便一語不發的繼續聽著。蕭開元接著道:“可是你娘不肯,她道:‘簫兒才來到世上一週,怎麼能這樣就放棄他呢?’你娘是淚流滿面,你也是蹄哭不停。隨著你的病越來越糟,我和你娘之間的隔膜,也就越來越大。師父在中間只覺為難,終於忍不住道:‘徒兒,你就讓為師,用斬魔劍神功,救簫兒吧。’
“為了不讓師父冒險,我道:‘既然要救,也要我自己來。’師父道:‘開元,你的斬魔劍神功未臻化境,不但救不了簫兒,連你自己的命,也會有危險。’我聽了心道:‘即使自己不能救你,也不會讓師父冒險。’便高舉起你道:‘好,既然如此,我就了結了他。’說著,就要把你往地上扔。”
蕭開元偷偷的望了一眼蕭玉簫,看他是何表情。只見他兩眼淚光只盯著自己,看來迫切想知道。於是便接道:“正在此時,你娘突然跪了下來,求道:‘開元,饒了簫兒吧。你們不救,那讓我來,我是他娘,我不怕。’我聽了,只愣在那兒,猶豫不決。她見我沒有任何反應,臉色突然變了,站起身來,指著我道:‘蕭開元,若是簫兒有什麼事,我就跟你恩斷義絕!’你娘說到做到,我便更加猶豫。師父見我們夫妻倆反目成仇,於是不忍,便道:‘開元,把簫兒給我。’說完,便走過身來要拿。當時,我痛徹心脾,心力交悴,不忍見師父為我們而……可我又不想剝奪你生存的權利,於是,我便帶著你騰空而去了。臨走時,我還聽你娘喊,‘蕭開元,我恨你!’我聽了,更是悲傷不已。”
蕭開元的淚水,已經滑落臉寵,和他在一起二十幾年的蕭玉簫,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掉眼淚。不用說,他抱走蕭玉簫時,也是多麼的痛苦啊。
蕭開元忍住悲傷,繼續講著:“我把你放在一個完全的地方,而後回去找你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