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燒餅,有些為難。
“池綠,這些燒餅你吃嗎?”
“吃啊,我倆一塊吃。”
慕容郅不懷疑池綠吃飯的能力,換了身行頭,出門去綢緞莊。
“我出去一趟,兩個時辰回來。”
池綠點點頭,笙兒剛剛醒來,他用手指戳著笙兒的小腦袋,笙兒則伸出小手拽住了他的手指,直往嘴裡送。
慕容郅放心把笙兒交給池綠,雖說這廝腦子不太清楚,但基本上是溫和無害的,笙兒在他手上從來沒出過事。
外面烈日炎炎,慕容郅剛走到半路,居然碰上了店裡的夥計阿祥。阿祥神色緊張,見了他連忙將馬車攔住,道:“老爺,大事不好,綢緞莊裡有人鬧事。”
慕容郅皺眉,問:“怎麼回事?”
阿祥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道:“今日裡店鋪上來了幾個混混,一來就又砸又搶的。我們報了官,衙門的人一來,他們就走了。衙門的人一時半會兒抓不著人,就回去了,過了一會兒,那些混混居然又來了。我問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他們也不聲不響,就一味地砸東西搶東西。”
“居然有這種事!阿榮,你去拿點銀子和緞子給劉知縣送去,就說這次辛苦他了,往後還要麻煩他多照顧。”
“是的,主子。”
“阿祥,你帶我去店上看看。”
慕容郅到容記綢緞莊時那群混混已經走了,衙門的人正守在店門口。慕容郅謝過衙役,給他們每個人都分了賞錢,問其中一個捕頭道:“李捕頭,請問這事是誰幹的,有頭緒嗎?”
李捕頭笑道:“容老闆,這事我就不知道了。那幾個搗亂的是隔壁鄉鎮的混混,您肯定惹不著他們,定是有人花錢請了他們來鋪上鬧事。容老爺不妨想想,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慕容郅略略想了一番,道:“就是不曾得罪過什麼人,因此才覺得疑惑。”
李捕頭道:“容老闆是生意人,既然沒有仇家,那多半是生意上的對頭。”
慕容郅點點頭,道:“最近生意上似乎也沒有什麼糾紛,容某也一時想不起容記綢緞莊與哪家爭了生意,若是那幫人再來,就勞煩李捕頭費心了。”
李捕頭點點頭,與一干衙役從店裡出去,去遠一些的地方蹲守。
店裡一片狼藉,客人都跑了,損失了不少生意。
慕容郅吩咐人把散亂的綢緞全部整理好,從庫房中拿新綢緞重新擺上。
把店裡收拾乾淨,慕容郅看了下天色,發覺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他說出門兩個時辰,現在早就過了。他讓兩個店裡夥計留下來在店裡過夜,擔心那些人晚上還會再來。又將昨日的賬本拿在手中,出去時,一個白色的身影擋在了店門口。
池綠手上拿了個燒餅,邊吃邊道:“你……你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回家,我都要無聊死了。”
“店裡有人搗亂。”
“有人搗亂?在哪裡?”
慕容郅在池綠眼中發現了一抹欣喜。這傢伙,有人搗亂他興奮個蛋!
他道:“人走了,衙門的人沒抓著。”
“這樣啊,那我去追。”
池綠一躍上了房頂,周圍之人發出一陣驚呼。他沿著繁華的商業街一路往前,在夕陽中飛簷走壁。慕容郅管不著他,走開了又怕池綠回來找不著他,就讓人在附近隨便買了碗餛飩,先墊墊肚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047章】抓賊
慕容郅在店裡坐了不到一個時辰,池綠便回來了。除了他自己,還牽回一群鼻青臉腫的人。那群人被一根繩子給穿了起來,一個個地都被揍得不輕,哀聲一片。
阿祥還記得上午鬧事的人,一眼便認了出來,指著那些人道:“老爺,正是這群混混在店裡搗亂!”
慕容郅放下扇涼的紙扇,走了出去,問池綠道:“池綠,你從哪兒把人給找出來的?”
池綠得意地放開那群流氓,拍拍染上灰塵的袖子,道:“我在城郊看見這群不三不四的人聚在一起,手裡還抱了些綢緞。然後我揍了他們一頓,他們就痛痛快快地交代了。”
他捅了捅其中一人的後背,那人連忙跪地求饒:“大爺,是小的錯了,小的該死,可千萬別再打我的臉了!”
“快說!你怎麼會跑到店鋪上鬧事的?”
那人捂著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哭訴道:“是隔街的趙老闆,也是做綢緞生意的,他被容記綢緞莊搶了生意,因此心生憤恨,便要我們來……我也是為了餬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