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對著他的臉,另一個鏡頭卻以他的視線仰視著一臉平靜的九兒。
餘佔鰲微微眯起眼睛,有留戀,但又有些迷惑不解。
這一刻,他似乎是不太想得明白,為什麼剛剛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這個女人,此時竟沒有片刻的溫柔與留戀。
因為不解,所以仰望。
而此時,在另外一部攝影機的視角里,風越來越大,九兒凌亂的頭髮隨風亂舞,陽光被風吹得有些支離破碎,一大片青色的高粱在她身後仰偃起伏。
這一刻,神來之筆一般,傅學隆捕捉到的這一幕,光線竟有些莫名冷冽。
冷冽的陽光。
冷冽的紅,冷冽的黃,冷冽的青。
“哎,你……”
餘佔鰲的話剛出口幾個字,九兒突然走了開去。
一去不回頭。
消失在高粱地裡。
餘佔鰲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微微地張著嘴,愣愣地看了半天,喘了口氣,突然一屁股跪坐下來。
…………
拍攝地之外。
鬱伯俊抽著煙,時不時抬手拂開身前的高粱,笑道:“你這水平,哥服氣!”
李謙穿著戲裡的服裝,跟他並肩走在羊腸小路上,笑笑,“服的話,到時候上映了,就給全線排片率百分一百,來上它三個月!”
鬱伯俊聞言哈哈大笑,“好!就這麼說定了!”
頓了頓,他豪氣地道:“別人的地盤,咱們做不了主,但在咱自己的地盤上,這都不叫事兒!等你這部片子上了,就按你說的,其它的片子再牛逼,哥也不上,所有的影廳,只放你這一部戲!來他三個月!”
李謙笑笑,站住,扭頭往身後看了一眼,笑道:“行,就這麼說定了。”頓了頓,又道:“你別走,晚上咱倆喝點兒。”
鬱伯俊聞言知意,道:“行!去接著拍吧,我就在一邊看著就行。看你拍戲,挺過癮的!”
…………
即便是鹿靈犀這樣典型的學院派電影人,即便她已經跟著李謙拍了好幾部戲了,此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