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再從一奇人手中買下毒針,勢必要在嚴小姐大婚前夜,讓她死於非命。這樣,也好陪伴罪妾昔日的心上之人,讓他們在黃泉路上相依相伴。呵呵,這是罪妾能為他做的最滿意的事了!”
所有說,這毒針是她從別人手中買下的?
風千雪微微吃驚,這世間,居然還有人買賣這種毒針?這是邪教暗器,如能在江湖找到,必是使用過後,被人從屍體身上重新拔出。就如同她手裡掌握的這一根,如給予習武之人使用,亦是能使人致命。這“一鳩紅”最厲害的地方,便是可重複使用數次亦不減其毒性!只是這毒針刺入體內後極為難尋,所以能找到一根,著實不易!
若那貝才人說的都是實話,她又是透過誰去買的?
還是有些疑點重重,可從貝才人口中說來,又感覺句句在理。
“哈哈,沒想這毒針居然還能被人抽出,罪妾手上還剩一根呢,罪妾本來想啊……過幾日用在邱貴妃身上試試……”貝才人笑意漸濃,彷彿這時的她才是真正失了心智,真正瘋了,“然後,你們說這是什麼邪教的針?去吧!去找那邪教報仇啊!讓邪教把皇宮滅了!滅了!都滅了吧!哈哈哈……”
軒澈帝聽聞頓時大怒,猛地一擊龍椅,用手狠狠的指她:“來人,把這賤婦拖下去!立即斬首!”
貝才人就這麼被人拖了下去,臨刑前,她狂妄的笑聲依舊不斷,聽在人的耳裡,是那麼的刺耳。
風千雪不敢回頭,害怕這一回頭,她就看到貝才人身首異處,血染公堂。
最後,嚴柳煙的命案,就在貝才人的招供中結束了。可她究竟是不是那替罪羊,又有誰知道?誰去查?
但這是軒澈帝想要的結局,既幫嚴將軍查辦了真兇,又沒令皇族與那邪教沾上關係。
風千雪如釋重負,終於被軒澈帝宣佈退下。可她走得腳步微沉,總覺得這事情,轉變得有些過於唐突。這二皇子,是怎麼發現的貝才人,又是如何讓她供認不韙?
想到這,才剛剛下完臺階的她,又久久的立在一旁。回頭,見眾人依稀離去,唯有那月白身影,銀狐面具,也同她一般,站在某處,不知在想著什麼。
此時正是黃昏日落,西下的太陽將宮殿外的白色迴廊柱照得像在發光,映在了南炎睿半遮著臉的銀狐面具上,讓人總有些無法直視。良久,莫無痕來到身後,低低說了句:“殿下,貝才人的孩子已經順利出宮。”
他點了點頭,復問一句:“查過孩子是誰的?”
“查過,總之不是陛下的。”
“不是就好……”
他淡淡一笑,視線順勢朝前方望去。那聖白的百步階梯下,一抹淡黃身影靜靜的立在一側。風將她柔軟的面紗吹得翩翩,墨黑的秀髮如柳絮飄逸,而她的雙眼似在看他,並還帶著濃濃疑惑,正待他上前給她解答。
他眸光輕動,剛要抬步向下,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南陵國二皇子,南炎睿。”
他微微側頭,冷眸對上那映著霞光的琥珀色瞳仁,似是不悅。
花天佑亦是緊繃著臉,自從這二皇子今天在宮內現身以來,他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這人身上。皇妹說他不定是病秧,今日看來,頗為起疑。
“慕容將軍的屍身,你是不打算還了?”說到這他還非常生氣,這次作為使者進入這南陵皇宮,本以為看在和談的份上,能讓軒澈帝下旨將慕容將軍的屍身送回迦蘭。卻沒想,那狗皇帝竟也做不了主!
南炎睿忽然訕笑,“那是本殿下勝戰後獲得的禮物,怎可隨意送人?”
一聽這二皇子將他們迦蘭國的驃騎副將當做戰勝禮物私藏營內,花天佑怒意頗盛,可還是極力隱忍,硬生生將那激動的情緒強壓下來,“禮物?原來二皇子的愛好如此獨特,竟喜歡將戰俘屍首當做禮物存留紀念?”
南炎睿又笑:“本殿下是沒有這個喜好,要送還可以,但總要有些什麼做交換吧?”
花天佑俊眉一蹙,“我迦蘭國地大物博,寶石如數家珍,贈一兩箱給二皇子做禮,你看如何?”
南炎睿搖頭:“不喜。”
“那黃金萬兩,加數斤銀元?”
“不喜。”
“牛羊千頭,加糧草百囤?”
“不喜。”
花天佑沉思,突然靈光一閃,笑意盈盈:“美女百車,外加良帛萬匹?”
南炎睿冷哼:“更不喜!”
這不喜,那不喜,這二皇子究竟想要什麼?花天佑縱是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