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騙你的唄。”
圖恩站起來就往外走,我拉著他:“這麼黑,你去哪?”
圖恩頭也不回:“找安安,我說我不是不要他,我有苦衷。”
我恨恨的:“死心吧,他才不會原諒你!你揹著他不是跟別人上床了嗎?”
圖恩扭過來,一臉生氣的表情:“沒有!”
遲鈍姐翻了個身,醒了,揉著眼睛看我們。
我說:“你別睜眼說瞎話!你現在是忘了,等你記起來,他肯定找你算賬!看你到時候怎麼跟他解釋。”
圖恩慢慢的蹲下來,把頭埋進胳膊裡,嘴裡還喃喃的說著:“沒有對不起安安。”
我不想理他,就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袖子,說出來的話都惡聲惡氣的:“睡覺!”
圖恩低著頭沒理我。
我說:“啊,叫你睡覺你不睡,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遲鈍姐插嘴:“我聽話!”
我拉著圖恩的手,讓他躺在我身邊,圖恩立刻側過身,把臉衝著外面。
我也背過身躺著。
遲鈍姐也來我們這邊,很速度的對著我躺著,兩隻大眼巴巴的看著我。
遲鈍姐的大眼眨的我心煩意亂,我改成平躺,“你怎麼還不睡覺。”
圖恩沒理我。
愛理不理,我也沒跟你說話。
遲鈍姐繼續眨眼:“我想通了。”
我說:“說。”
遲鈍姐說:“我是你的人了。”
我坐起來:“為毛?”
遲鈍姐說:“你,親我了。”
我無力:“我那是把你當我媽了!”
遲鈍姐一臉沮喪:“可我沒把你當兒子啊,你怎麼把我當媽了呢。”
“你這是什麼邏輯?”
遲鈍姐遲鈍了一會才說:“那我父親跟我母親上床,是因為什麼?”
我說:“啊,他笨唄。”
遲鈍姐點頭:“不就是認錯人了嗎,切,有什麼了不起。”
我想了一會才說:“靠,你不是給圖恩說情吧你。”
遲鈍姐一臉迷茫:“說什麼情?”
圖恩扭過頭來:“我又沒做錯事,幹嘛給我說情?”
你沒做錯事?
我撇了他一眼:“你錯大發了,安準怕是要傷一輩子的心了。”
圖恩整個身子也轉過來:“他不會怪我,他對我可好了。”
我說:“你都給別人賣身了,他知道了肯定不理你,別做夢了,安準是誰,多麼有骨氣多麼做事果斷乾脆愛憎分明風流倜儻一純爺們兒,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不跟你好了,後面還有一大堆人等著呢。”我看了看圖恩難看的臉色,一肚子火氣好像稍微緩解了點:“切,又不是非你不可!”
圖恩立刻坐起來:“不是不是,他就是非我不可,他說,他每天醒了想起來的第一個人就是我,我站在人群裡,他掃一眼就能看見。”
這話這是我說的?
牙酸的厲害,我擺手:“過去式了你,別太天真了,安準也是人,也是喜新厭舊的,誰還老鍥而不捨的追一個高高在上永遠摸不著的東西,差不多也就放棄了,人心可是活的。”
圖恩臉上緊張起來,手抓了抓衣角又放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了。
遲鈍姐看了一眼圖恩,也不知道她聽懂了多少,就善解人意的問了一句:“那怎麼辦呢?”
我“嘿”的笑了一聲:“能怎麼辦,人是總喜歡追不到的東西,可是這也得分人,比如安準這樣的,老追不到,他就容易放棄,一旦是他放棄了的東西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圖恩聽了這話,也沒說什麼,就慢慢的躺下來,側過身子,腿也蜷縮起來。
我說:“哎哎,這麼睡多累,把腿舒坦開。”
圖恩把腿伸開,什麼話也沒說。
天剛矇矇亮,空氣中還夾雜著水和溼木頭的氣息,風一吹,四周的灌木叢刷拉拉的落下一大片葉子。
四周還是一片墨藍色,大概是天快亮了的緣故,星星顯得很淡。
我推了推遲鈍姐:“快起來,要趕路了。”
遲鈍姐揉著眼睛:“這麼早啊。”
我說:“我們要趕緊的,現在太危險了,碰到喪屍怎麼辦?你媽來了我們就完了。”說完我摸了摸圖恩,“起床了。”
圖恩的脖子冰冰涼涼的,沒有聲響。
我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