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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們周圍生起了溫暖的火種;噼噼啪啪的響著,遲鈍姐在我身邊,彎著腰,把她的比基尼沾了水給我擦臉。

我嘆口氣,想坐起來。

圖恩摸著我的頭,問:“你是誰?”

每次他一問這個問題我就覺得心煩意亂,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眼中映著火光,折射出一點溫暖。我說:“我要說我是安準呢。”

圖恩看了我一會,搖搖頭,“我忘了很多東西。”

我看著很遠很遠的天空:“忘了——那總有一天會記起來吧。”

圖恩的瞳孔裡折射出昏黃的笑意:“我覺得會的。也許走著走著,我就會記起安準的樣子,記起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然後哭著喊著跟他道歉。”

我笑了笑:“他不會原諒你的。”

圖恩停了一會,也笑了:“那我就一步一跪,然後三跪九叩,弄個大紅轎子把他綁走。”

頭暈的厲害,我想抬起手來按一按,手動了動,一點力氣都沒有,圖恩冰涼的手指慢慢的舒展我的眉頭,我張著嘴,眼裡一陣痠疼:“你是哪個年代的人了……還大紅轎子……”

圖恩說:“恩,其實我骨子裡挺封建的,我懷舊。”

我說:“是喜新厭舊吧。”

圖恩說:“沒,一點都不,我認定了的東西,就會把他捆在身邊一輩子。除了我覺得自身難保了,那也要把他送到一個我放心的地方。”

我忍不住難過:“那你也要替那件東西想一想,萬一它有思想,想跟你在一起,你固執的把人家送走,人家怎麼想。”

圖恩頓了頓:“解釋那麼多,不是我的性格。”

我看了看他,覺的他的眼睛比前幾天清明瞭不少,就想,過幾天大概就好了,所以又覺得好受一點,心裡冷冷熱熱的,“你不解釋,他也傻,指不定哪天想不開,對你死了心,你怎麼辦?”

圖恩說:“我的東西,我有信心,他會跟我一輩子。”

我氣的想笑,可是怎麼也笑不出來:“你這是自負,沒有誰會追隨誰一輩子。”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除了其中一個在變心之前死了,那還真成一輩子了。”

圖恩把我抱緊了一點:“誰都不會死,死了也要纏一輩子。”

大概是病了,心中模模糊糊的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嗓子又幹又疼,像是塞了塊棉花,怎麼吞嚥都難受。遲鈍姐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片大葉子,上面滾著一小片水。

圖恩把葉子捲了卷,尖端對著我的嘴,我剛抿了一點就咳起來,葉子裡面的水都灑在胸口,遲鈍姐趕緊給我擦,胸口癢癢的,我伸手去撓。

圖恩抓著我的手:“別撓。”

低頭才看見傷口附近有點浮腫,大概是感染了。

遲鈍姐說:“完了,我不會治病。”

我說:“哎,沒指著你。”我看了一眼圖恩:“我們趕緊走吧,也許到了凱特實驗室就會有藥。”

圖恩沒說話,跟遲鈍姐說:“你們在這等我。”

我拉著他的袖子:“不行,我們趕緊走。”

圖恩沒理我,就站起來,我吃力的抬頭看他:“再不走,沒準有人就追過來了。”

圖恩扭過頭,走進了林子裡。

遲鈍姐扶著我靠在樹上:“你又難過了?”

我說:“哎,他以前就這個樣,我說什麼都不管用,他覺得對的就非得做了才行。”

遲鈍姐也嘆口氣:“我就比他聽話。”

我笑了一聲,笑著笑著又咳嗽起來,扯的胸口上的傷又疼又癢:“你怎麼老強調你很聽話。”

遲鈍姐坐在我身邊,頭跟我靠在一起,碰了碰,嘆口氣。

我說:“怎麼啦,想說就說。”

遲鈍姐沉默了很久:“……我想喝蛇湯。”

我說:“原來如此。”

遲鈍姐很抑鬱的點頭。

眼皮都燒的睜不開了,眨眨眼都很生澀,越來越想睡覺,我側過頭把眼睛閉上。

遲鈍姐用頭碰碰我:“你不會死吧。”

我閉著眼:“不會不會。”

遲鈍姐說:“那你別睡,我怕你死了。”

我閉著眼不想說話。

遲鈍姐的嘴嘟囔個不停:“我還沒個名字呢,我想要個名字,實驗室裡的燒杯們都有名字,為什麼我就沒名字?”

我問:“怎麼燒杯還有名字?”

遲鈍姐說:“我起的唄,綠綠紅紅黑黑藍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