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要先休息一下,我也要先去煮粥啦,你這樣餓著肚子,小心又要胃痛嘍!我去給你拿毛毯!”
楚靜稀嘰哩咕嚕地怪叫著,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越星凡微微苦笑,閉上眼,懊惱地揉了揉刺痛的額頭。
楚靜稀很快抱來毛毯,按著越星凡在沙發上躺下,再用毛毯把他裹得緊緊的,“好好眯一下,我煮好粥就來叫你。”
越星凡從毛毯下伸手拉住她,突然皺眉問了她一句,“靜稀,忘了問你,剛剛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的確是叫了空野的名字了吧?”
雪之嵐夜總會。
夏空野從三樓下樓梯,樓道很暗,但他卻以流暢的步伐快速行進下來,一路上不斷有人擦肩而過,耳膜裡接收到被男人摟抱在懷裡的一看就是做特種行業的女人發出的嫵媚的嬌嗔與浪笑聲。
他下完臺階又快步跑至馬路對面的停車點,開啟車門坐進去然後迅速發動了車子。
15分鐘後,車子在一間開在商業街拐角巷道里的小酒吧停了下來,顯示著酒吧店名的霓虹燈像是壞了,閃爍時熄滅的時間遠比亮著的時間長,因此將這家店襯顯得很沒有人氣的樣子,夏空野走到門口,銳利的目光快速地左右探查了一下,商業街的店鋪在這個時候均已關門打烊,他在確定附近沒有人經過時迅速而果斷地推門進去。
濃烈的煙味混合著纏繞的酒香撲鼻而來。
吧檯上的調酒師第一時間看到了他。
“嗨!”調酒師將下巴向他抬了抬。
夏空野揚起左手朝他示意了一下,然後快步走進去坐在吧檯的椅子上,要了一杯Vodka,然後轉頭敏銳地察看了一下四周。
與店外蕭條的裝飾不同,實際上店裡人滿為患。
“生意不錯啊,”接過酒,夏空野狀似無意地跟調酒師,實際上也是本店的老闆阿光進行攀談。
阿光今年三十出頭的樣子,個子高高瘦瘦的,穿著一身白襯衫和黑圍裙,頭上因為扎著黑色頭巾的緣故而將原本就很濃烈深邃的五官襯托得越發輪廓分明。
“還行,也就混口飯吃。”阿光一邊說,一邊在某個暗處按動了按鈕。
夏空野把酒杯放至唇邊痛快地一飲而盡,而後用杯底敲了敲桌面,示意再來一杯。
刺激的酒液讓他產生興奮,他咂了咂嘴,低頭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菸。
“給我來杯跟他一樣的!”身邊響起腳步聲,而後,一隻女人的手將頎長而有力的手指彎成夾煙的狀態向他伸過來,“給我來一枝。”
夏空野將嘴角抿了抿,重新掏出了一枝放進那女人的手指裡。
叭嗒,打火機的火光亮起,白色的菸頭上亮起了一閃一滅的紅光,菸捲盡頭的紅唇淡淡一勾後又果斷地遠離。
夏空野把嘴裡的煙緩緩地吐出來,就著纏繞的煙霧,他側著頭微微地朝身邊的來人瞥去一眼。那女人將阿光遞給她的酒仰脖一飲而盡的姿勢,仍是一如往常的瀟灑。
“何家出事了,越群有什麼反應?”
“這幾天戴維一直沒有和何彪聯絡,應該是沒有得到老太爺的指令。”
“這批貨數量巨大,他們不可能輕易中斷交易,越群老奸巨滑,你確定這件事他只讓戴維一個人操作?”
“除了戴維,我想不到還有別的人足以令他信任。”
對話至此暫停了片刻。
“那,越星凡呢……”過了一會兒,女人再次問道,她握著酒杯底部的手似乎在跟著吧檯那閃爍的射燈一同搖晃著,“你確定,他沒有參與這件事嗎?”
夏空野執煙的手頓住了。
楚靜稀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喂星凡喝下了小半碗的粥。
“真的吃不下了?”
越星凡搖搖頭,有些抱歉的樣子,“真的飽了。”
楚靜稀沒再勉強,拿起碗去廚房刷。
開啟水籠頭,巨大的水流嘩地一下衝在手上,引發了一陣鈍痛。
她對星凡撒謊了。剛剛星凡問她是不是在接電話的時候叫了空野的名字,她很堅定地說了沒有,星凡又問她最近有沒有空野的訊息,她也說了沒有。
這是她第一次對星凡撒謊,不可否認,她不善於此道,而要不是星凡就那麼輕易地放過她她也一定會露餡攤牌老實交待的。但她還是覺得又懊惱又難過,只是又實在沒辦法阻止自己那麼做。
【這個原因的確是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楚靜稀,要是你洩露了這個秘密,我可以保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