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狙擊步槍。
越星凡邊走邊狀似無意地細細審視周圍的環境。
很快,兩人把越星凡帶進了一個房間。
越星凡前腳剛跨進門,那兩人馬上就退出房間並且關上了門。
越星凡轉眼環顧了一下房間然後把包放下往窗邊走去。
唰地一下拉開窗簾,他推開窗戶,將手撐在窗欄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來自叢林深處那充滿綠意的清新空氣。
“小心會有冷槍射進來。”
背後響起一道男聲。
越星凡定了定,而後緩緩轉身向來人淡然一笑,“何伯伯有精兵強將戒備有什麼好怕的?”
何彪頓時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他的一頭銀髮在視窗迎入的強風中飛揚起來,“越星凡,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能成大事的大家風範!”
“謝謝何伯伯謬讚。”越星凡客氣應對。
何彪向他走過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不過,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啊越星凡。”
“對不起,早該來拜訪的,請何伯伯莫怪。”
“嗨,咱不說這些虛頭八腦的,來,坐,我們直接談正事。”
“好。”
風,不斷從視窗狂洩而入,不勝重負的窗簾被風捲成一團,不斷地在半空中發出一種空曠而虛幻的聲音。
談話進行了整整一個小時,結束後何彪留越星凡吃晚飯,“吃過飯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再派人送你出去。”
“不用了吧?”越星凡猶豫了下。
“要的,你看,天都已經黑了,這個時候出海很不安全的。”何彪一邊說一邊拉住他的手徑直將他帶往餐廳。
越星凡只好不再反對。
吃過晚飯後,在一名手下的帶領下,越星凡進入一間客房休息。
這間房在整幢大屋的靠右側,左右都各自仍有房間,不管是前門還是後窗全都在哨兵的視線範圍之內。
何彪行事一向謹慎,更何況是當下這麼混亂的情況下,這種必要的佈署還是情有可原的。
趕了半天的路,弄得一身的汗,即使現在處於危 3ǔωω。cōm險而又艱苦的環境之下,越星凡仍難以改變他略微潔癖的衛生習慣,他走進浴室準備洗個澡。
客房浴室的結構很簡單,沒有浴缸,只是簡單的立式花灑,但好在還有熱水,越星凡開啟噴頭,再走到牆邊的視窗左右檢視了一番,窗外黑洞洞的,看起來還算平靜,他拉上了窗簾。
只是簡單地衝洗了一番越星凡就出來了。
手臂上的紗布不小心弄溼了,他走到床邊,取出之前陳師傅交給他的藥包準備換一下藥。
開啟表面已有些泛黃的紗布,縫合過的傷口有些紅腫起來,上面還有少量滲液,越星凡皺了皺眉,難怪身上有燒,恐怕就是因為傷口感染了。不過這可怪不得何威廉,雖然那傢伙是獸醫,但醫術也不是隨便能讓人小覷的,怪只怪自己的體質太差,所以連這點小傷也比普通人麻煩一點,越星凡轉身拿起棉棒沾上碘酒液往傷上塗去,嘶——他的臉頓時扭曲了起來。
好痛!
好不容易才咬牙忍痛把整個傷口清理了一遍,越星凡又取出紗布笨手笨腳地裹了起來。
等到一切搞定,越星凡竟發覺自己又出了一身的汗。
渾身無力,他丟下東西,全身軟綿綿地向後躺了下去。
閉上眼,緩緩呼吸。
黑暗中,鼻間吸入的空氣裡帶著一層冰涼的水意,沁人心脾。
已經確定了,三天後交貨。
地點就在7號碼頭。
“貨物現在非常安全,你放心,只要你錢到位,我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即使現在正被同道追殺,堂口被堵,資金凍結,兩個兒子一個在牢裡一個在拼死搏殺,何彪仍能安如泰山地與人傾談交易,這是他的魄力。
同時也可以看出來,他是那種可以從容見證死亡的人。
“何伯伯,有件事我想問你。”晚飯席間,越星凡提起話題。
“什麼事你儘管問。”何彪看起來一團和氣。
越星凡拿起茶杯放至唇邊,緩緩問道:“當年我父親的死,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何彪伸出夾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他先是怔了一下,而後卻輕鬆地反問過來,“不是因為綁架撕票了嗎?”
“不是。”越星凡淡淡應道,而後半合上眼,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