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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沒理會她爹是怎麼神笑的,也不去想他是怎麼神展開的,說了說裴箏撒出去的探子探回來的訊息,大都是朱無涯和趙王的日常作息。
說的是朱無涯除了進宮就是窩在家裡養花。趙王呢,大動作沒有,小動作不斷,無非還是在拉幫結派而已。
裴天舒想了一會兒,道:“高家呢,還有再嬋說的高若凡的娘,你也注意一下。”緊接著跟她說了說,今日誠信伯上門帶來的趙王的媳婦有著落了的訊息。
這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皇太后為趙王定下了凌國公的孫女祁福雙。
說來這祁福雙不止名字起得吉利,還和趙王是親戚,得叫他一聲表哥。祁福雙的外婆不是別人,正是林傲珊,前宰相夫人是也。
莊家自從莊寧問死後,就一直處於閉門不問世事的狀態。
作為莊家的女兒凌國公的兒媳,那莊芸芸也一直在國公府中過著如蟄伏般的生活。
如今,一舉將女兒許配給了整個大宏最尊貴的鑽石王老五,要說是一點兒都不為莊家起復著想,跟誰說誰也不會相信。
此舉難免有站隊的嫌疑,至於凌國公為什麼同意,誰也不是凌國公本人,自然弄不清楚真實的原因。
外人看來,不過是因著國公府後繼無人,一時著急,亂打起了牌而已。
凌國公一共有三個兒子,莊芸芸的丈夫祈沐風是最小的那一個,他的性格不好總結,這麼說吧,他最好的朋友是建信侯裴天恆。
裴天恆的三弟是裴天舒,還有祈沐風的岳丈是莊寧問,那兩人可是有過節的好嘛!
當初武陵長公主府門前掛著的那個“莊姓與狗不得入內”,到了如今時不時的還會被人當做笑話提起。
按理說不可能成為朋友的兩個人,偏偏好的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兩人幾乎每天都泡在一起,有時候是相約去鬥雞,有時候則是相約去呷妓。
別問他們這麼好的原因,不過是趣味相投哩。這麼說吧,得虧兩人都是男的,若換了有一個是女的,不是建信侯休妻,就是祈沐風再娶,基本上就是誰也離不開誰的狀態。
是以,和建信侯一樣不靠譜的祈沐風,指望他光大家也,別說門了連天窗都沒有。
祈沐風上頭的兩個哥哥,老大祁沐澤雖然會承襲爵位,但體弱多病,註定了是個不會有多大作為的。老二祁沐仁喜好書籍,不曾出仕,最近的幾年越發的往名士那一流靠近了。
至於凌國公本人,一則年紀老邁,二則手中所握的兵權早就在林青巒還在世的時候就被收了回去,說白了就是個光桿司令。
一個沒有兵權的武將,一個沒有未來的國公府,需要出路,或許需要的就是一場豪賭。
這就是凌國公府中的基本情形。
皇太后那裡未免知情人過多,到嘴的鴨子飛了,也就告知了幾個心腹。
當然也得通知一聲皇帝。
皇帝對趙王的事情自然要上心,這就招了誠信伯他們,仔細問詢。
說白了,還是不放心啊。
別說裴金玉這廂將上次伏擊的罪魁禍首之一鎖定在了趙王的頭上,皇帝當然也會鎖定趙王的,且不是罪魁禍首之一,而是唯一的。
聽誠信伯話裡的意思,皇帝恐怕連就是個沒有兵權的武將孫女也不願意給趙王哩。可這是天家自家的事情,誰知道天家的皇位是不是兄弟輪流做哩,再加上大家都知道皇太后那關肯定過不去,遂都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皇帝哼哼唧唧了很久,也不知道下定了決心沒有,就將招去商議的人又趕了回來,還特地囑託了一句,說是皇太后吩咐的不得將趙王議婚的事情外傳。
裴金玉聽到這裡,沒什麼特別的表示,又跟她爹胡謅了兩句,就回了自己的雕山小築裡。
一時半會也睡不著,就又想了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林淺之登基之後,也沒有太大的人事變動,不過是兩個王爺都閒了下來,一個是受傷在家迫不得已閒下來的她爹,另外一個閒著的就是趙王了,他是不是迫不得已一點兒都不重要,他的態度卻是極其關鍵的。
自打葬完先帝回了洛陽,趙王就徹底閒了下來。其實先帝在位的時候,趙王也沒有領實職,倒是從不會閒著就對了,常常會做一些討先帝開心的事刷點兒存在感。
按理說,現今這個大家都覺得皇帝和趙王已經劍拔弩張的時刻,趙王更應該事事討好皇帝,至少表面上做出極願意臣服的模樣才對。
可趙王不啊,也不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