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去救鬱塵,但是直覺的,她知道他一定會去救他。天、地、玄、黃四宗主已經進去了,想必還在爭吵著要不要救吧!只是,不論怎樣,以她的瞭解,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什麼時候自己竟然對他了解得如此之深了呢?
安虞搖搖頭,無聲地笑著。
書房中。
“主子,您真打算要壞了莊中的規矩?”
薛六指是黃宗派的宗主,他的周身總是陰深可怖,據佛桑的話來說便是從陰間偷溜回人間的半人半鬼的活死人。當然這些都是笑談,他雖然看著有些不輕易近人,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性格如此罷了!他的本名已經沒有人知曉了,只知道他的左手有六個指頭,若是有誰笑話他的六指,那人的手指立馬便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被削斷,連他怎麼出的招也不知道。也正因為此,別人便稱他為削六指,而削安又太過血腥。便改成了薛。對於這個外號,薛六指還極為滿意。
“主子,屬斗膽一問,您該不會是因為安小公子吧?請恕屬下多嘴,那個小白臉,主子還是遠離為妙!”
“咣啷!”
師三哥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玉色光芒便向他襲來,他連忙往一旁避開,然而那道玉色光芒如同早已知曉他的意圖,竟然隨著他一道拐了個彎兒。直直地從他的額角擦過。落在地上,發出一串玉石相撞的聲音。
花啡瞥了眼地上的玉樽,彎腰拾起。嘖嘖兩聲,蘭花指一挑,輕笑道:“小白臉?呵呵——你這蠢物,竟然敢在他面前講出這種話,活該!”
師三哥訥訥不知所言。只得愣愣地看著花啡和謝微行。
沉默坐在方形桌後的謝微行失去了玉樽,手中卻並不閒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擊著桌面,面無表情道:“安虞是我的人,你們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都必須讓她為你們的第二主子!”
“主子!”
“還有什麼話要說?”
四人對視了一眼,師三哥剛才的例子他們可是親眼所見啊!他們可不想再撞槍口上了!低頭齊答:“是,主子!”
見他們如此。謝微行心底也是一嘆,如果安虞恢復女裝……他雖能護著她一時,卻護不得她一世。可是她現在的男裝,又是諸多不便,莊中近日的謠言。他也不是沒有聽說。看來,得想個法子讓安虞恢復女裝。又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才行了。
“至於鬱家堡的事,你們聽從花啡的安排即可。”
“什麼?怎麼又讓我來?”花啡撫額哀叫一聲。
“你在莊裡也閒得夠久了,再不動動筋骨,只怕老得更快!”
花啡最怕的,就是老這個字了。一聽謝微行這般激自己,細長的眉尖一挑,蘭花指輕點,冷哼一聲:“要用上我時,才知道拿這話來激我!若是哪日我溜了,看你還指喚著誰去!”
“你會嗎?”
謝微行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扔出三個字。頓時,花啡便如嚥了蒼蠅,半個字答不出。
第二日,楓弄山莊沒有動靜。
鬱家堡中,鬱塵躺在床上,斜靠在床頭,疲倦的雙眼輕輕閉合起。
“少主,他們沒有派人前來相助。”阿豐輕聲對床上的人說道,聲音盡他所能地低,生怕自己說的話聲太大,會傷到他一般。
“預料之中。外面的情形如何了?”鬱塵輕輕睜開雙眼,有氣無力地問道。
“如您所料,越聚越多,四面都駐紮著人,但至今無人敢上來。”
說起來,阿豐最自豪的,便是自己當初跟對了主子,他跟隨鬱塵之麼多年了,從未見過鬱塵在任何一件事上糊塗過,每到危急時刻,他也總能夠化險為夷,他相信他家少主是有神佛相佑的,不然換作他人,帶著這個打從孃胎中便中了這般狠辣的毒,早就該死徹底了。所以這一次,他家主子也一定可以挺過來的,雖然這一次這樣的嚴重……
“他們不敢進來,打了頭陣,總是要擔上一些罵名的。這些人都是自稱君子,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卻是什麼手段都耍得出的。白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許不敢闖進來,一到天黑,只怕咱們堡裡,少不得要熱鬧下了。”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分析起來卻絲毫不含糊。阿豐站在一旁,低聲應和著。他從外面回來便很少再呆在少主的身邊了,因為呂家的事,一直都在外奔波著,倒真是有些懷念跟隨少主去南齊的日子,雖然時不時會被金蓉兒那妖女糾纏,幸好如今她已經離開了。想來,楓弄山莊又有什麼事情吸引了她吧!
這般想著,阿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