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素日裡畏寒,特意託人把這包東西帶了來。”聞昌年低頭回道。
要還是不要?林青看著眼前連綿的酒場,左右為難。其實是想要的,自己出來本來就沒多少銀子。但是收下了,會不會落下口實。會不會再惹上麻煩?
遠遠的走進來一行人。中間依稀是個蒼白公子的模樣。那人慢慢近了,林青看出來眉眼,正是在家宴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聞煊成和幾個家人。
那人今日坐在輪椅上,由一個模樣俊俏的丫頭推著。
“我知道你必不肯收,害到你這種田步,都是我的錯。”聞煊成來到近前,一雙柔和的眼睛暖洋洋的笑道。這笑裡似乎有著許多無奈。
“這些東西權當是我借你的,日後你再還我。”那雙眼睛在林青臉上盯了半晌,忽然笑了。眸子裡盡是暖意。
這是一個讓人覺得很溫暖的人,雖然是一病人。
“好,謝謝你。”林青決定收上了。他既然有膽子送,就說明他已知道該怎麼做。
“日後若有什麼事,儘管和我開口。你直接告訴昌年,他會為你準備好一切。”聞煊成看著林青暖暖的笑著說。
聞昌年難道不是聞煊景的人麼?林青又一次糊塗了。
釀酒試驗
第七章
聞家的酒場確實宏偉。高大的挑高木頂操作間,潔淨的釀酒器具。一排一排整齊的水缸,三人高的大木桶……
林青其實一樣也不認得,卻又裝出內行的樣子。還好帶來了林墨。
“這個是用來蒸五穀的,這是用來晾山泉的……”林墨講得頭頭是道。某些東西果然是家傳,別人專程來學也未必能到這個程度。林墨才不過一個十四歲的孩子。
“姐姐,這一切曾經都是我們林家的。”林墨看著進出有序工人道。清澈的眼睛裡有一種林青看著很心寒的東西——仇恨!
“嗯。”林青點了點頭,其實她心裡是想問,為什麼現在全部變成了聞家了?怕小孩子受刺激,只好輕輕應了一聲。
“小少爺,大小姐,你們怎麼在這兒?”一個頭發花白的粗布藍衫工人路過姐弟二人時,回了幾次頭,終於遲疑的開了口。
“十三伯!”林墨認真的看了一眼那人驚奇的喊道。
“大小姐,真的是你們?”被叫做十三伯的人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那麼堅硬的青石板,一個年近半百的人就這麼直接的跪了下去。林青的心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咯得難受。
“起來說話。”林青慌忙向前一步扶起十三伯。
“十三伯,你不要跪了,這裡人多眼雜。”林墨見十三伯不肯起來,連忙小聲解釋。
“我起來,我起來……”十三伯眼圈紅紅的。
“馬上要吃中飯了,你跟我回去。今日準備的東西有些不齊了,你再著手去辦辦。”林青看了一眼四周,故意大聲說道。
“好好。”十三伯也是精明的人,如何能聽不懂這話裡的意思,連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幹活,自己拍拍身上的浮土,跟著林青來到小院。
其實從十三伯嘴裡所知道的事情無非是樹大招風,而林家這棵樹就招來了聞家股風。
“十三伯知道一壺春麼?”林青終於聽十三伯敘完舊,轉入正題。
“大小姐,只要是清風酒場的人哪個不知道一壺春,一壺春又□風笑,是老爺去漠北遊歷時得到的古酒方子,後來經過老爺的再三嘗試終於釀造成功。被做為御酒專供皇宮。”十三伯幾句就把事情說得清楚。
“那這春風笑的方子十三伯可知?”林青問。
“這個嘛,我曾經陪老爺釀過春風笑,工序與與他酒無甚區別。只是好像酒引不同。”十三伯看了看林青的臉色才說。
“怎麼不同?”林青追問。
“這個老爺跟大小姐有所交代吧!”十三伯說得認真,林青聽不出話裡有什麼問題。
不過,仔細想想林青也就釋然了。最關鍵的配方或者只是一兩或者一錢什麼特別的東西,而這點特別的引子是不會輕易給外人看到的。
從十三伯嘴裡,林青得知,這個酒場是完全是從林家接過來,工人並未換太多。因為釀酒的人工不比其他,還是經驗豐富一些的出酒量高。
送十三伯走後,林青一直在想酒引子到底會是什麼東西?
第一批酒失敗了!十缸清酒最後變成了十缸酸醋。林青懊惱的看著那十缸清澈的白醋發呆的時候,聞煊景來了。
“你還要耍什麼花招?”聞煊景的白衣纖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