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蘭師姐”傳出來的。
藺青嫣站在房間裡,本來並沒有在意楊紀和趙滑說些什麼。但是聽到“鮮血之爐”四個字也忍不住身軀一震,回過頭來,上下重新打量了一翻楊紀。
她來得匆忙,注意力又集中在楊紀這幾天的去向。所以根本沒注意楊紀的修為情況。
但是這一打量,立即就看出端倪了。
“怎麼可能?”
藺青嫣頓時為之動容。
楊紀來山上才三個多月,之前的時候修為絕對沒有這麼高。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就初步凝聚了“鮮血之爐”,半隻腳踏進武道四重“血爐境”,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一會兒我再解釋。趙師兄,站在門口也不是待客之道。進來說話吧。”
楊紀站在門口笑道,伸手一引,就把趙滑引了進來。
房間裡靜悄悄的,段剛頭撇過一邊,對於上次的事情還耿耿於懷。蘭師姐則是有些不安。
趙滑跨過房門,一眼就看到了藺青嫣。兩人目光一觸,都是身軀微震,迅速的撇開,看向其他地方。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藺師姐,趙師兄,都是自己人。坐吧!”
楊紀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雙手一伸,道。
“嗯。”
趙滑笑了笑,率先在地毯上坐了下來。
藺青嫣猶豫了一下。但看在楊紀的面子上,終究還是坐了下來。只是目光卻和趙滑再沒有絲毫接觸。
在藺青嫣和趙滑帶頭,段剛和蘭師姐也只能坐了下來。
“呵呵,冤家易解不易結。兩位師兄、師姐也沒什麼大的過節。不如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握手言和如何。”
楊紀開口笑道。
“呵呵,我倒是沒有關係。只是藺師妹好像對我有些誤會。恐怕不是那麼輕易化解。”
趙滑看了一眼藺青嫣道。
藺青嫣秀眉微皺,趙滑的反應倒並不出乎她的意料。也符合她一慣對他狡猾的認識。單單是從他對楊紀前後如有天壤之別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
“談不上什麼誤會不誤會,只是人各有志。我和趙師兄是不同的人,恐怕很難走到一塊。”
藺青嫣道。這翻話已經是變相的拒絕了。
藺青嫣和趙滑的接觸遠比楊紀久得多,對他的認識也根深蒂固。如果不是看在楊紀的面子,又知道他純粹是一翻好心。藺青嫣早就拂袖而去了。
“世界太小,天地太大。換個處境,其實心態會完全不同。說起來,上次鐵劍派來拜訪。趙師兄代表我們鐵冠派擊敗宋義。現在想起來,還是頗為佩服。”
楊紀說著掃了兩人一眼,趙滑會意一笑,瞭解楊紀的用心。至於藺青嫣,聽到楊紀這翻話神色也好看了許多。
確實,趙滑或許有千般不是。但是他對付宋義那場,還確實是大漲了鐵冠派的威風。每一個鐵冠派弟子都是與有榮焉。
楊紀嘴角含笑,捏了捏手指。點頭即至。冰凍三尺非一日寒,他也沒指望藺青嫣和趙滑的關係一朝就能改變。但眼前至少是個好的開始。
而且物極必反,楊紀也不想讓藺青嫣覺得自己完全淪為趙滑的說客。那也不是他的本意。
雙方保持若即若離,有合作卻不親密,是他比較希望看到的局面。
“呵呵,趙師兄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這次有什麼事情?”
楊紀目光一轉,望向趙滑道。
楊紀去猿山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而且趙滑進來之後,一個字都沒提到“猿山”,楊紀就知道他必定是有事而來。
“呵,其實我這次來,是有求於師弟。”
趙滑沉吟片刻。開口道。
一句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連藺青嫣也不禁露出了傾聽的神色。地位和實力達到趙滑這種地步,很少有求於人。
就像是求,也一般不會是求救於楊紀。
“哦?師兄何出此言?”
楊紀眨了眨眼睛,詫異道。
“呵,其實也不是我求。而是代人來求的。師弟還記得上次鐵劍派的人來拜訪嗎?師弟幫我參悟‘霸下負天拳’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被人知道了。所以被人走找上門來。都是同門的師兄弟,而且平常也有過交往,推託不過,所以就過來了。”
趙滑一言道出了原委。
“哦。”
楊紀目中閃過一道雪亮的光芒:“師兄可否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