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漂亮!”她由衷讚歎,“宮抉一定會喜歡的!”是的,這東西這麼貴重,能賣不少錢。
見宮蘇沫一副喜歡的模樣,宮澈的心一下軟的如水一般,他笑了笑,剛想說日後定送你一把更好的匕首時,宮蘇沫已經被盛開的荷花『迷』了眼,輕呼一聲就跑過去了。
她是那樣的靈動活躍,眼睛裡總是能看到別人忽視的美好。
宮澈跟著看去就像這荷花池,宮裡的荷花池有八處,但此時看來,他竟然覺得沒有哪一處的荷花開的有這裡好看,粉的粉綠的綠,明亮的天襯著天邊漸漸暈染的紅霞,宮蘇沫一身湖藍『色』的宮裙躍入其中,裙襬隨風翻飛著,如蝴蝶仙子一般。
“太子哥哥!你快過來,有蓮蓬了!”
如今的蓮蓬還是些嫩得出水的小蓮蓬,但並不妨礙宮蘇沫辣手摧花!
她腳下輕點,整個人如燕子般飛出去,一個翻轉,便摘了一隻蓮蓬落在了湖中一條擱置不用的柳葉船上,剛站穩便朝著湖邊的他展顏一笑。
宮澈覺得心臟一滯一笑傾城,不外如是。
這一刻,花葉都失了顏『色』,天地好似變成了巨幅潑墨畫,而她是唯一的『色』彩!
宮澈按了按心口,最近這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頻繁,頻繁到促使他找盡各種理由往後宮跑,但只要看她一眼便能瞬間平復。
但是更多時候卻是隻要她微微主動,那種奇怪的感覺便翻江倒海的要將他淹沒,好久才能緩過來。
只見她腳一點船頭,船頭便如劍一般『射』向岸邊,她在站在船頭迎風而立,這樣瀟灑風流,彷彿隨時會臨風而去。
宮澈就是這樣的感覺,他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卻見對方朝他甜甜一笑。
船剛點岸,一行太和殿的宮人遇見了,連忙過來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為首的小太監叫永福,他笑嘻嘻的行完禮後,對宮蘇沫道,“公主是去找九殿下吧,九殿下去挑隨行的戰馬去了,還未回來。”
宮蘇沫也不遺憾,一揮手讓他下去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她還有事要交代呢
待人一走,宮蘇沫看著宮澈猛地想到了什麼,只見她眉眼再一次飛揚起來,睜著一雙明媚的眼睛眼巴巴的瞅著對方,“太子哥哥可忙回府?”
太子身邊隨行的宮人剛想說話,卻見太子已經搖頭,“不忙。”
宮蘇沫一下笑彎了眼,“那太子哥哥可願意與我一遊?”她指著腳下那柳葉般的小船,“湖中荷花開的正好,咱們可以潛到花葉地下去賞景,豈不美哉?”
太子身後的宮人一看那船就知道只能容兩人,如何保證太子的安全,剛想拒絕,便接收到自家太子對他輕輕一瞥,才微微低頭不再說話。
見他應允,宮蘇沫滿意了,親自伸出手來,作紳士彎腰。而宮澈看到那隻手微微一愣,最後才下意識的握住那隻纖白細膩的手,一腳踏上小舟。
這時船身微晃,宮澈一下站不穩,而宮蘇沫緊緊的攥住他,穩穩的站在他跟前,那隻手傳來的溫度和力度,在這樣的夏天,如此清晰的印在了宮澈的腦海之中讓人口乾舌燥。
宮蘇沫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只是笑著腳尖一點,船便如劍一般『射』向湖中心,此時天已經開始發暗了,大片大片的雲霞暈染著,兩人相對而坐,微風輕送間,舒心的幾乎想睡著。
這邊夕陽無限好,而岸上的馨兒抿嘴一笑,看了一眼萬分焦急的太子宮人,不由納悶的想,他們也太緊張了,跟著公主能有什麼問題?
“有花有水怎能無酒?”
船行漸穩,宮蘇沫一笑打破的沉靜,她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囊袋,只聽“啵”的一聲拔開酒塞,一股『迷』人的酒香襲來,宮澈一聞便知道是皇帝酒窖裡,藏了八十年的陳釀。
她迫不及待的仰頭喝了一口,那動作瀟灑肆意,吞嚥時微鼓動的喉管,和順著嘴角邊流下的金黃的『液』體,在火紅的雲霞照應下,『迷』了宮澈的眼,他甚至也感覺乾渴起來。
恰此時,宮蘇沫感嘆一聲,“好酒!”
她擦了擦嘴,又狡黠的看了宮澈一眼,“這可是我廢了好大力氣才在常喜公公眼皮子底下偷到的陳釀,怎麼樣,太子哥哥可要嚐嚐?”
此時隨著她說話,頭上的彩蝶髮飾的翅膀跟著一顫一顫翩翩欲飛,端的是靈動無雙。
看著她捏著酒袋的那隻白玉般的小手,宮澈鬼使神差的就接了,又在他自己都沒意識的情況下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