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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神一把脈搏,也停息了。這才嘆息說:“自作自受,也是我可憐你,等會幫你掘個坑埋了,抽空還給你做場法事,也好教你在九泉下知道出家人慈悲為懷的根本。”四望了一下,沒見到王勝男的影子,以為二人是分路而逃,否則王勝男絕不會毫無動靜。

他俯身搬動寧一刀的屍身,忽感胸口一陣氣血翻騰,知道自己內傷不輕,他又恨恨地踢了一下寧一刀的身體:“他媽的,這小畜牲,難怪三師弟要折在他手了,實在是狡猾奸詐。”他待要坐下打坐療傷,突然聽見踏折草木的腳步聲,也不知是敵是友,他戒心頓起。一個人走進林來,說道:“二師兄,你卻在這裡。。。。。。”訝然地道:“你怎地受了這麼重的傷?”應武虛放鬆地笑了一下:“原來是四師弟,我是陰溝裡翻船,現在連路都不動了,你還不快過來扶我?”四師弟站得遠遠地道:“我不敢過去。”應武虛奇怪說:“為什麼不敢?莫非這裡還埋伏著什麼敵人?”四師弟哈哈一笑:“二師兄,我倒不是怕別人,卻是最怕你手心裡藏著的毒刺。”應武虛見自己的佈置被看破,哈哈笑了一聲:“你怎麼這樣小心,我們是師兄弟,難道我還害了你不成?”四師弟笑了一笑說:“別人我不敢說,但師兄卻正是這樣的人,我記得三年前,掌門‘大師兄’還在位時,你和易師兄合謀暗害了他呢。”這四師弟正是四大弟子之一的海衛,他所指的“大師兄”是當年指定的掌門接任者,性格敦厚溫良,行事大度有節,滿門上下無不悅服,但“二師兄”易右醜和“三師兄”應武虛知道此人在一日,這掌門之位就永遠輪不到自己,不由妒火中燒,兩人一拍既合,借師父指派三人去黔中某山捉妖的機會,兩人聯手將“大師兄”除去了,又假稱是喪在妖怪手裡,自以為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但這時海衛卻提了起來。應武虛暗吃一驚,越覺得這平日沉默寡言的四師弟不可小看,他敢把這件事抖出來,顯然是不打算以後再與他同門共師了,最後只有一個結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冷冷道:“你胡編亂造也由得你,師尊自會明斷是非,但我要問你,你本應奉師命留守山門,可你卻怎麼尾隨而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違抗師命,也不知你安的是什麼居心!”

海衛悚然一驚,心說此人果然心思慎密,在受傷臨危之際仍能生出許多疑竇,也不知他受傷多重,是不是矯飾偽裝來誘敵,不可不防。他笑笑說:“二師兄哪裡話來,本門興亡人人有責,我也是擔心師兄們過於勞苦了,想分擔一些,不知師兄的傷勢如何?”應武虛面色蒼白:“我傷勢很重,差不多要死了,你快過來扶我吧。”海衛躊躇了一下,心想應武虛為人刻薄多疑,按情理當然不會真告知傷勢,這樣做是為了誘敵奇襲而已,但他眼下這麼說,或是反其道而行之,確實是唱空城計,只要我大膽過去,他就束手就擒了。他雖然這樣想,但總不敢大意,慢慢地走了過去,突然停住步子,笑笑:“我看師兄也是乏了,吹支小曲讓你心靜。”應武虛不知他弄什麼玄虛,加緊運氣療傷。海衛從口袋裡摸出一支小笛,橫到唇邊吹了起來,嗚嗚悽慘的笛聲奏起,更覺得黑夜茫茫,孤苦無依,彷彿是孝衣怨婦在新墳前啼哭。應武虛聽見一些細碎的草木滑動聲,面色大變,逼視著海衛道:“好好,你竟然是一貫道的人!”幾條青蛇從他頭頂的樹枝上垂了下來,鑽進了他的脖領,冰冷滑膩。草地上也蜿蜒地爬來三十多條各類的蛇,大小不一,但都聽著笛聲驅使,這是一貫道有名的驅蛇大法。海衛本不想顯露自己的身份,但他又不敢親自去應武虛身邊下手,所以出此下策。這時見身份暴露,他也不再隱瞞:“不錯,我的確是一貫道的弟子,五年前,一名巨賊落到貴門手中,他身上傳言攜有非常珍貴的寶圖,能破解其中秘密的人,就能得道成仙。”話音一頓:“這本是件好事,應遍邀各道派仙宗的朋友前來參詳,集眾人之智,惠萬千信徒。遺憾貴門固步自封,不肯承認,是以家師就命我投入門下了解真相。”應武虛當然知道這個秘密,這也是他和易右醜為什麼要爭奪掌門之位的最重要原因,他聽得也不禁心動:“那你這些年來,打聽到了什麼?”海衛坦言說:“你也知道彤雲生是隻老狐狸,就算親如弟子家人也絕口不談這事,有次,我故意討教了一些關於那方面的疑問,他表面上泰然自若,但過後狠狠地責罰我一頓,我就知道他心裡有鬼了。”應武虛又驚又喜,海衛處心積慮地在門內蟄伏了五年,一定有所獲才會這樣說,如此看來,師父肯定是有那本叫人夢寐以求的寶典了。

正 文 少年宗師 第二十四章 春風吹又生

雷神的震怒漸平息了,雨神悲傷地落下她的淚來。大顆大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