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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讓我抓不住什麼線索。

“我還有個朋友失蹤了,我懷疑和這件事有關,現在不知道上哪裡去找她。”

西門行從懷裡摸出個經常使用打磨得很光滑的竹筒,晃啷啷地搖動,然後向空中一拋,端端正正的落在桌上,移開竹筒,裡面擺著六枚麻錢,西門行眉頭一皺,“好奇異的卦象,非東非南非西非北,居然察不到她身在何方。”我一怔,“非東非南非西非北?那豈非就是中間?”西門行大叫:“啊喲,不好!”

桌子轟然裂開,灰塵散盡,見一白色橢圓之物立在當場,直直豎立,足有半人之高,正在滴溜溜旋轉。

我和西門行走近一看,卻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突然一聲如裂帛,那白球裡突出一雙利爪掏心挖到,西門行措不及防,衣襟被撕去一幅,紅光暴漲,那球全然裂開,破碎的薄薄絲質球壁像只只蝴蝶在空中飄舞,一個人披頭散髮的直立在這飄舞的白色裡,定睛一看,居然就是慕容爽!她居然一直都在我宿舍裡。

西門行手一沉,五張靈符如有手託著般,直直飛向慕容爽,慕容爽咯咯嬌笑,身形一展,凌空飛起,手抓著天花板上的吊扇,一蕩一蕩如鐘擺,場景異常詭秘。

只見她面色蒼白,就算用針也決刺不出一滴血,一張輪廓精緻的豔唇像用血染過一樣刺眼,眼睛是潭死沉沉的黑水,無論你怎麼看,也休想看出水面下隱藏著什麼。

“慕容爽,你怎麼了?我是寧一刀啊。”我絕望地喊。

西門行緩緩拔出身後揹負著的重劍,劍身古舊,鐫有符文,這是他防身的利器,天妖斬,相傳是張天師所遺。

“可惜,她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人了。”

“那她是誰?”

“如果我猜得沒錯,她已成為九陰羅剎!”西門行從緊咬的牙齒裡迸出這句話。

“九陰羅剎?”

西門行臉色凝重:“傳聞出生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地其父母又是相同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地生人,身體內潛伏了無窮的靈力,刀槍不入,不畏水火,實在是天下第一號的兇靈。單隻這樣還不足成為九陰羅剎,還需要根骨條件俱佳者,需道行高深的人引導,時機成熟才有可能成為九陰羅剎,在千百萬人裡也難找一例,而且引發九陰羅剎體內潛力的秘術據說早就失傳了。”

我回想起老彭幫慕容爽摸骨時的異樣表情,他是不是早看出慕容爽陰氣逼人?又聽得西門行此語,悚然一驚:“這麼說,她背後還有引發她體內潛藏靈力的人?”

慕容爽咯咯一笑,“別聊了,你們去冥界再敘舊吧。”

身子一折,直擊而下,尖利的指甲尖端堪堪刺到我的眼皮,西門行一劍及時遞過來,將指甲引開一邊。

慕容爽剛獲新生,越戰越是性起,身子頭下腳上的倒懸半空,一雙利爪不停抓到,西門行經驗老到,沉著應付,只聽得耳裡叮叮咚咚聲音不絕於耳,比銅板琵琶彈奏十面埋伏還迅疾凌厲。

西門行感覺她的指甲每彈到劍身一下,手臂上的沉重就多了一分,漸漸施展不開,身形阻滯,心中不禁大驚,連連後退,突然背上一震,已經退到牆壁退無可退。

西門行舌尖一頂,牙齒咬下,一蓬血霧噴了出來,劍身上如風蕩湖面閃過一絲綠芒,我看得驚心動魄,要知道舌尖之血乃人體精血,修煉之人不到至關生死存亡的時刻絕不輕用,看來西門行已是強弩之末。

我心中不由大震,冷汗淋漓。西門行的能力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了,他自小就浪跡天涯,矢志成為一代宗師,他修行之艱苦卓絕,忍別人忍所不能忍。曾經在深山荒野連續十八天只吃樹葉維持生命,在東北的黑山白水零下三十多度的情況下,赤身露體,其意志真可謂堅如鐵石,正因為其優良品質才能得到幾位高人的青眼有加,傾囊相授,年紀雖輕,卻身負幾門秘術,其實力已擠身當今世上一流境界,與宗師大家不遑多讓。

而眼前,他居然招架乏力疲於奔命,九陰羅剎之可怕恐怖可想而知!我心中已經被震驚和恐慌填滿了。

西門行持劍正待刺出,慕容爽一爪已經抓到他左肩上,咯啦啦骨骼脆響,肩骨已碎,他強忍疼痛,一劍竭力砍在還沒來得及從他肩膀上拔走的慕容爽的手腕上,慕容爽淒厲地叫了一聲,整棟宿舍的玻璃紛紛碎裂迸飛,綁啷啷的碎片墜地破裂聲震耳欲聾。

西門行那一劍之力,只怕是頭大象也被當頭切成兩半,而慕容爽的手腕上只留有一個白印,居然連道細微的傷疤都沒有,西門行和我對望一眼,心都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