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兩人的性格磨練得明顯,西門行堅毅踏實,自己靈活多變,不能強迫誰接受自己的觀點,換言之別人也不能強加給自己。
“好,我明白了,但你不和我一起吃頓飯嗎?”
西門行道:“我還不餓,你一個人去好了。”他的眼角泛著血絲,雖然表面上精神抖擻,但可以看出些許疲憊,大概有幾夜沒閤眼了。人畢竟不是鐵打的,就算是鐵打的人也總要休息的。但事情對於西門行來說非常重要,他不甘心自己鬆懈閤眼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影會從頭頂劃過,杳無蹤跡。
寧一刀理解他的心情,小蘭的死一直是他最大的心結,剛毅的外表下有一顆柔軟的心。大聲道:“那我陪你等。”
西門行道:“不用,你先回家。”
寧一刀道:“不急不急。”
西門行若有所思:“你是不是擔心我不是妖魔的敵手?”
寧一刀正擔心這點,就算西門行真的等到了天成子,後果也許更殘酷可怕,天成子不是普通的妖魔。
西門行大笑,反手在肩背上抽出柄松紋古劍來,伸指一彈,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一顫悠悠的秋水盪漾在劍鋒上,寒氣迫人眉睫,映得人眼眉皆碧。“若是擔心我不是妖魔的敵手,你可以不相信我,卻不可以不信我的劍。”
寧一刀脫口讚道:“好劍!”兩人對視一眼,都想起早幾年破廟前看劍的情況,都會心一笑。
西門行用布仔細地擦拭劍身:“這柄天妖斬隨我出生入死,不知飲過幾許妖魔的血了,卻仍是如飢似渴,似乎永遠都不能餵飽,總是強烈盼望著妖魔出現,一雪此念。”他以劍言志,寧一刀自然聽得懂,雖仍擔心西門行的安危,但見其信心十足,也不便多說,他決定儘快將這個訊息通知同樣苦尋天成子的魯大成。
魯大成仍舊窩居在荒廢工地的水泥管裡。寧一刀提了一兜燒滷遠遠地叫喊起來:“魯伯伯,我來了。”往常這個時候,魯大成總是欣喜地從破簾子裡探出身子,笑眯眯地迎接他,可是今天氣氛有些異常,現場環境凌亂,有幾個深深的腳印。寧一刀試探著把腳合到腳印溝裡,沒到了足背,這裡雖然是沙地,但結構緊密,堅硬程度卻不亞於路面。有能耐留下這樣深的腳印,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心裡著慌起來,飛快地撩開簾子,水泥管裡一遍狼籍,顯然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搏鬥,粗厚的水泥管壁上多處出現了裂紋,不知要多雄厚的拳力掌勁才可以辦到。而魯大成珍若性命的,唯一的一張妻兒合影也摔碎在地了。寧一刀心中更驚,將相片揀到手裡,發急地大喊:“魯伯伯!你在哪裡!”他在附近四處尋找,終於在汙水河附近見到了魯大成,他正和一個身材小巧的人進行搏鬥。
寧一刀屏息靜氣地在旁觀望,漸漸放下心來,那人雖然身法靈巧,但終歸禁不住魯大成渾厚的掌力,只是死死纏鬥不休,形同拼命,魯大成見對方不知好歹,便出手稍重,將那人震倒在地,魯大成的掌力探到對方額頭前便手下留情地停了下來,道:“你還是走吧。”
那人低著頭:“我還不如死了好。”反手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魯大成急忙一架,道:“不可!”突然全身一震,向後蹬蹬地退了幾步,嘴裡吐出口黏稠的血絲,震驚道:“你!你!”
原來這人看出魯大成心懷惻隱,便故意詳裝自殺,乘他放鬆警戒露出破綻的時候偷襲,一著得手,得意地道:“魯大成,這真是上天有眼,教我報此血仇。”飛快地一掌向魯大成頭上拍去。突然身上一緊,一個人自背後抱住了自己,手上抓的部位又卑鄙下流,頓時又羞又怒,反手在身後亂拍,偏生那人死死纏住不放,一邊呼痛一邊道:“魯大伯,你快走!”
這人正是寧一刀,他見這人突然反掌自殺就暗叫不妙,猜到對方的奸謀,但要出聲提醒也來不及了,便急忙衝上去從背後一把抱住這人,雖然身上中了幾掌,疼得幾乎掉眼淚,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鬆手,否則他和魯大成的性命都不保。這人拼命地掙扎,卻扔甩不脫他,最後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卑鄙!下流!”寧一刀莫名其妙,反唇相譏道:“你是說你自己吧?”那人更是氣急:“再也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小人了!”
魯大成咳嗽了兩聲,揮揮手道:“放了她吧。”
寧一刀情急道:“魯大伯你先走!”
魯大成撫著胸口,搖頭道:“不妨事,她畢竟是個小姑娘,掌力還輕。”
寧一刀聞言愕了一下,“小姑娘?”手上稍微一鬆,肋部即時被人用後肘狠狠撞了一下,疼得踉蹌地退了出去,那人回過頭來,飛快地抽了他一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