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鳳聳肩，“種馬都是晚上出來活動的。”見吳敏皺眉，南鳳笑笑道，“怎麼樣，要不要陪陪我？”

“幹什麼？”吳敏一臉警惕。

南鳳道，“放心好了，我對有夫之婦沒興趣。”

吳敏見南鳳情緒確實不怎麼好的樣子，點頭答應了。

南風感慨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總覺得輕鬆不少。”

吳敏嘴角抽抽，“我能理解成你是在告白嗎？”

南鳳挑眉，“怎麼可能？我有喜歡的人。”說到這，南鳳情緒又低落下去。

吳敏試探著問，“和洛音長得一樣的那個女人？”

“是啊。”

“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吳敏實在是很想知道，對於望月來說那麼重要的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南鳳低下頭，一縷紅色的發順著從肩膀上滑下，遮擋住了他半邊的臉，同時也遮擋住了南鳳絕望的情緒。“怎麼樣的女人嗎？只能說，她是個傻女人……”

“喂喂。”吳敏不樂意了，好歹是望月很重要的人，怎麼好這麼說她。

南鳳卻是自顧自的說，“怎麼不是傻女人了？為了一個完全不愛她的人付出一切，最後連自己的命都賠上了，魂飛魄散。不是傻女人是什麼？”

吳敏之前也多多少少了解過一些，知道那個女人可能已經消失了，可是這是她第一次明確的知道她為什麼消失。“因誰而死？”

南風抬起頭，苦笑著問吳敏，“你覺得呢？”

吳敏心中已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當初洛櫻應該是愛上了南鳳，可南鳳並不愛她。洛櫻為了南鳳付出了很多，最終賠上了自己的命。

可是，望月算什麼呢？

洛櫻在望月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即使忘記了關於她的一切，這些印記也沒有消失。可以猜測，望月應該是極愛洛櫻的，唯有刻入骨血的愛情才能讓他心心念念無法徹底忘記洛櫻。

這樣的望月，到底算什麼呢？

吳敏莫名感到一陣憤怒，怒火幾乎要灼燒她的理智。

想到最開始見到望月時他的冷淡，或許那不是冷淡，而是麻木。失去了洛櫻，甚至連記憶也沒有了，感情徹底從他的體內剔除，才有麻木的望月。

吳敏真心替望月不值。

“我真是個混蛋，對吧？”南風緩緩的道。

吳敏看他一眼，勉強壓制住怒火，“對！”

南鳳沒有說什麼。

“難怪望月和狐九九那麼討厭你，你活該！”

“是啊……”

感受到南鳳濃濃的悲哀，吳敏一下子怔住了。心臟裡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滋生。她按著胸口，指尖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這是怎麼了？

心臟的跳動加快，難受的她五臟六腑好像都擠在一起。

“現在呢，你愛她嗎？”

聲音顫抖的讓吳敏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發出的。彷彿是心底的聲音藉助她的嘴傳達出來。

“早已深愛……”

痛苦的感覺突然消失，眼角微微溼潤。吳敏用手指抹去，上面是一滴淚水。

吳敏奇怪的眨眼，她不會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了吧？不要啊，早知道就不嚇唬顏情了，報應來了啊！

南鳳問她，“你怎麼了？”

吳敏按按胸口，“總覺得有點奇怪。”

南鳳嘴角抽了抽，看著吳敏的爪子在她胸前劃拉，那場景不是一般的具有視覺挑戰性。南鳳手掩著嘴，“咳咳。”

吳敏眨眨眼，看他。

南鳳指指吳敏的手。

吳敏一驚，手趕快垂下，手指絞著。啊，好想變成男人，平胸，可以各種拍胸口，按胸口！

南鳳看見吳敏的小動作一怔，突然想起曾經的洛櫻。

洛櫻驕傲的昂著頭問他，“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那時的他一心修煉，只想成神，自然無心情愛。只是回答道，“我就是不喜歡你。”

他記得，當時洛櫻手指絞了好久，才帶著一股不容反抗的堅定道，“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喜歡我的！”

自那以後，洛櫻開始給他送各種靈草，到後來是上古妖獸的妖核來助他增加修為，成為神。因為殺戮太多，罪孽深重，最終賠上了自己的命。

而他，也早在不知不覺中被那個傻女人感動，愛上了她。

只可惜，他將永恆，而卿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