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個特別的飯局,不能推。”
“什麼樣的飯局?”特別到連楊季楚都不敢推。
“相親飯局。”
她一僵,反應不過來。
察覺她沒跟上,他回頭靜靜打量她僵愣的神色,欣賞夠了才慢吞吞解釋。
“我還沒結婚,不過應該也快了,如果沒意外的話,這個可能就是未來身分證配偶欄要填的名字,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比你還要久。”
“是、是嗎?以前沒聽你提過。”
“我哪個朋友你熟過?”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狠刺心扉。
她確實,不曾觸入他的人生,瞭解他的生活、他的交友圈,他身邊的朋友,她一個也不認識。
一場戀愛談下來,受盡委屈也不曾向她抱怨隻字片語,一再地遷就,一退再退,她嘴裡說著愛他,又何嘗正視過他的痛苦?如今懶得費心掩飾了,才讓她一一看清自己究競虧欠多少。
她活該,今天被這樣對待……已經算是客氣又修養到家了。
“對、對不起,那你忙,我不打擾——”
“盈袖。”打斷她的痛楚慌亂,他從容補上一句。“飯局應該會在十點前結束,能等嗎?”
“好,我等。”她沒有猶豫。“多晚都等。”
就算他最終還是要屬於別人,至少這一刻還不是。那句話一向都是他在說,以前再忙,他都願熬夜等待她的到來,六年間獨身熬著寂寞等待她的歸來,她僅是等他幾個小時又算得了什麼。
“嗯,那我儘快結束。”他順手在記事本空白處寫下一行字,撕下給她。
“到這個地方來找我,有機會的話或許能介紹你們認識。”
“好……”只是沒想到,她第一個認識的,會是他未來的配偶……
汪、楊兩家嚴格說來,也算世交了。
最早是源於生意上的往來,那是祖父輩的交情,直到楊季楚這一代,汪父原是屬意楊氏管理家族事業的二房與三房,以為話題相近應該能處得來,誰知讀商學院的汪泳靚偏偏與書禮傳家的四房無話不談,果真世事沒有絕對。
兩家餐敘原是稀鬆平常的事,只是前兩日被父親言語暗示過,楊季楚心知肚明,這一次的餐敘不同以往,背後是意味深長啊!
果然,用餐當中,兩方家長猛敲邊鼓,明示、暗示兩人年紀也不小,要是有那個意思是不是乾脆就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