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路途也算平坦起來,田宗宇懷著無比好奇的心裡,沒有多加停留,繼續向前奔行。
在這平坦的山勢之間,前行了近一個時辰,前方的山勢再次凹進,又一次消失於眼前。
田宗宇粗略估摸了一下,他這樣一路前行,以絕寒山脈中界線為基準,若以垂直向上來計算,他至少向上行了有萬餘米的高度,而且,隨著自己的不斷深入向上,越往高處,其間的溫度越低,若不是他身體異能,有又怨靈引與冰鼠寶寶的護身,相信他體內的血液,此時也已然被冰凍住,再也支撐不住了。
其時,田宗宇此時在這絕寒之地,也感覺到了寒冷,他的身體,也不禁在絕寒氣流的侵襲之下,時不時抖一下,只不過,在這絕寒氣流的刺激之下,他體內的修真功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行著,給予他體內一定的能量,勉強支撐著他的身體。
田宗宇是一個不服輸的人,環境越是惡劣,越是能激發他內心的好勝心理,在這讓人有些無法忍受的極寒氣流籠罩之中,他依然頑強地向前奔行著,而且,還有一個讓他更加驚喜地發現,那就是抬首而望,絕寒山脈的山峰,在雲霧飄渺間,已經失去了那一片銀銀雪壁,露出光禿禿的灰巖來,隱約間,絕寒山脈之頂,似乎也隱匿其中。
很快,田宗宇就來到了山勢凹進之地,他急不可耐地往內而望,令他驚喜的是,在這凹進之地,厚重的雪層已經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與絕壁一樣的灰sè岩石來,只是這岩石之間,在陽光的照輝之下,閃現著一層晃眼的光芒,走近細看,原來在岩層之上,卻是縛著一層厚厚的冰層。
雪層雖然就此消失,再也看不到銀白的雪海,可是,站在這冰層覆蓋的岩層之上,田宗宇原本只是偶爾顫抖的身體,現在卻是更加頻繁地抖動起來,沒想到,失去白雪覆蓋的山峰,溫度卻更是低了數倍之上。
在望的勝利,讓田宗宇的內心之中,充滿了喜悅之情,在這份無比喜悅之下,那些讓人身體有些無法承受的寒冷,反倒是被壓制了下去,田宗宇抖瑟著身體,依舊快速向前奔行。
在冰層之上,田宗宇又向前奔了數里的路程,當他轉過一個急彎,向上攀行至另一片凹進之地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令人駭然的一幕。
只見在前方的一片碩大的空地之上,站立著五個人,在五個人的前方,還匍匐著十二隻身體碩大的靈獸,靈獸的身體之上,洇染著一灘灘殷紅的鮮血,在最前面的五隻靈獸身體之內,五柄武器插入它們的身體之內,隱隱間,在冰層之中,泛著炫麗的光彩。而立著的五個人,或是嘴角,或是胸襟之間,也有道道鮮血溢位,除了些許不同之外,他們的身上所著的衣物,都被鋒利的爪牙抓破撒爛,被抓破撒爛的衣服下來,便是一道道依舊洇出絲絲鮮血的傷痕。
這片碩大的空地,雖有數里方圓,但僅僅就是十二隻靈獸,就已經佔據了近一里方圓的面積。
五個站立不同的人,分為一僧一道三俗。
十二隻靈獸,與五個站立著的人,均是這麼安靜地對峙著,誰都沒有動。田宗宇初時見到這突兀的一幕之時,心中不禁格登了一下,當發現他們只是佇立不動安靜相對時,這才上前仔細查探,發現十二隻靈獸與五個人,身上如地面一樣,也附著一層厚厚的冰層,只是在衣服及它們自身的sè彩映掩之下,不加以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原來,它們均是一些栩栩如生的冰雕。
這真的是冰雕嗎?純粹的冰雕能凸顯鮮血的效果嗎?
當然不能,所以,這絕不是冰雕。田宗宇懷著心中的疑惑,在場地之中,對那十二隻靈獸,與站立著的五人,進行仔細觀察之後,心中不免大驚失sè起來。
場地中的這些“冰雕”,顯然是活生生的人與十二隻靈獸被冰凍而成,觀其情形,他們在生前,應該進行過一場殊死搏鬥。而眼前的這五個人,應該是萬年前,人獸之爭追蹤靈獸至此的前輩先人。田宗宇想到這裡,心下仰慕之情陡生,顧不得許多,卟嗵一聲,跪在地上,向五人叩起頭來,嘴裡說道:“晚輩探奇至此,得瞻五位前輩先人的尊顏,實乃三生有幸,萬年之前,若無前輩等人的殊死拼殺,豈有東勝神州的萬年太平?在此,我代表東勝神州無數的後世子孫,向五位前輩至以我們最尊敬的拜祭。”說著話,田宗宇已咚咚叩了九個響頭。
“五位前輩與這十二隻靈獸的不朽身體,見證了萬年前那一場人獸之爭的慘烈戰況,有朝一rì,晚輩定當想辦法,讓東勝神州的子民能夠到此一遊,拜謁當年為這一場戰鬥付出生命的所有前輩先人。”田宗宇叩完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