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剛落,藍蘭急忙止住哭聲,只是躺在他的懷裡,不住地哽咽。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此刻的石牢,倒是成就了兩人的二人世界。
兩個年輕人,就這麼緊緊地相擁在一起,這是對闊別已久的一種補償,也是對兩人相思的一種寄託,雖然兩人都沒有言語,可是,此際的兩人,卻是無聲勝有聲,內心的深處,已經融合到了一處。
就這般,也不知過了多久,石牢之外,從大鐵門的縫隙之中,shè進了一道清冷的淡白之sè,看來,清晨已經來臨。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攪了這闃寂無聲的清晨。“蘭兒,快原樣躺回去,有人來了。”田宗宇急切地輕聲說道。話音一落,他已經鬆開了藍蘭,回到了他原來所躺之地,頹然臥倒原地。幾乎在同時,藍蘭也按照原來的資勢,躺在了地上。
片記得之後,轟隆隆響起,石牢大鐵門被開啟了,清晨的淡白光芒透過石牢大門,直接shè進石牢之中,幾乎在同時,一個人影一閃而入,直接躍身到了田宗宇的身前。
清晨淡白的晨sè之中,一道幽綠光芒閃現,風不幹的法器幽綠長劍,已然架在了田宗宇的脖子之上:“小子,這……這《流氓修真訣》上到底有何異物?為什麼我的左手,在拿起它之後,會變得如此腫大?”風不幹驚惶地說道。
聽了風不幹的問話,田宗宇不由得望向他的左手。只見風不幹的左手之中,果然拿著他藏在古樹枯穴之中的《流氓修真訣》,而他的左手,真如他所言,腫大無比,至少是右手的兩倍之大,而左手肌膚,呈現著一股烏黑之sè,好似被燒毛褪皮的豬腿。不僅如此,他的整個臉龐,以及握有幽藍長劍的右手,也隱隱有烏黑之澤。
田宗宇看著風不幹那氣急敗壞的神sè和那如豬腿般的左手,簡直開心到了極點,可是他不能說話,因為他現在可是被風不幹制了啞穴的。
情急之下,風不幹似乎忘了田宗宇已經被自己點了啞穴,憤恨地看了他半天,這才想起來,右手長劍倏地一轉,以長劍劍柄,在田宗宇的臉頰上重重地拂了一下,他的嘴角,瞬地溢位一絲鮮血:“老賊,真想不通,這《流氓修真訣》之上,可是被毒秀才下了巨毒的,你居然還沒有死,老天真是不長眼。”田宗宇在被劍柄拂中臉頰之後,冷冷地說道。
“你……你為何不早說?”
“我都巴不得你死,我怎麼會跟你說呢?我又不是白痴。”
“小子,算你狠。我先回去逼毒,等我身體恢復之後,再來找你算帳。”風不幹說完,長劍就勢而為,又一次在田宗宇的臉頰之上,點了他的啞穴,這才倉皇奔出石牢,關上大鐵門,腳步聲消失在寂靜的清晨之中。
“宇,你不是說,《流氓修真訣》上有劇毒,沾者即亡嗎?為什麼他會沒有事?”藍蘭躺在地上,輕輕地問道。
田宗宇也是一臉茫然,他也想不通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藥xìng過期了吧!”
“哦。”就在藍蘭回答的時候,同時,田宗宇的耳邊響起噗哧一聲大笑,不知幾時,傲邪書生蕭然又從戒指中出來了,瞪著一雙眼睛,捂嘴大笑。
“蘭兒,天亮了,天地門的弟子也要起來晨修了,先別說話,以防被別人發現。”田宗宇囑咐道。
“嗯。”藍蘭乖巧地輕應一聲,再也沒有說話,靜靜地躺在地上。遠遠看去,藍蘭的臉上是那麼的寧靜,完全沒有被俘的恐慌,似乎極其享受這樣的生活。
“蕭然爺爺,你剛才笑什麼呀?”田宗宇如原樣躺在地上,透過魂念密語,向蕭然問道。
“死小子,見過忽悠人的,可就沒見過你這麼忽悠人的。”蕭然笑罵道。
“我……我怎麼忽悠人了?”田宗宇奇怪地問道。
“誰跟你說過毒xìng會過期的,剛才,我在戒指之中,也已經看到了,那本《流氓修真訣》上所施的毒是極品的毒藥,哪有那麼容易過期的呢?倒是有一種可能會導致它失效,那就是將《流氓修真訣》與剋制它的毒物放在一起,可是,它身上的毒xìng,是很多種毒物參雜而成,是世間最難解的毒物之一,即使有能剋制它的毒物,也最多不過數種而已,這又豈能使之過期失效呢?唉,你這個死小子,不僅沒有知識,連常識也沒有,還在這裡亂說話,你說你這是不是忽悠人?”
“嘿嘿,蕭然爺爺,你就別這樣說我了,我很不好意思的啦!只不過,那風不幹老賊,面對如此劇毒,為什麼沒有中毒身亡呢?”
“這我也想不通了,即使是生前的我,在面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