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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羽現在的表情!”正苦思冥想的我立刻來了精神,抓起一支鉛筆開始捕捉這一細節。半邊陽光灑下,映著他蒼白的肌膚添了幾分暖意。羽的面部線條不是那麼明顯,不過平淡的感覺卻顯著誰也說不出的堅毅——格外帥氣。只是這種感覺很難刻畫,尤其是不明顯的線條,容易有女性化的傾向,不過現實又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們在學校的圖書館外散步時說到了這件事,羽就停下來直直地看著我的眼睛,“多看幾眼,別人想看我還不給他們瞧呢。”

就這樣,站在路旁的石頭邊,一個白衣青年傻傻地抬頭看著一個比他高了半頭的瘦高青年。青色的帽衫,樸實又透著常人看不出的堅毅,就這樣,被看在那棕色的瞳孔中,倒映到了今天。

“那幅畫,我畫完了啊。”我喃喃道。

“不是早就給我看過了嗎,還不錯啊。”平淡的語氣傳來。我的耳朵嗡的一下,硬生生的地止住了腳步。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我低下的頭,哽咽道,“羽,你終於醒了。”

“乖,我們這是在哪?”

他醒了,確實醒了。不過四肢還是輕飄飄地,抱起來絲毫不費力。但我沒有注意到這些,權當是海水泡了很久的緣故。

有些夾雜著灰色的沙岸,這裡或許是一座孤島,起碼我是這麼認為的。一上岸就是這樣,羽被我救起之後更是如此。我們要在這裡住下,與世隔絕。我簇擁著愛人,一邊走,一邊暢談著我們的理想。

大海依舊蔚藍,吞沒遊艇的漩渦已然消失。深藍泛著,好像要泛過前面那片叢林,不過始終沒有過去,中間也始終夾雜著這樣一條灰色的縫隙。就好像是洶湧的思緒,卻永遠沖刷不上那灰暗的地帶,更接觸不到一點草本,永遠地徘徊。

大海總是斑斕的,人也是這樣,不知何時就會陷入,那夢一般的色彩。

夜色在不知不覺中降臨,我一直聊著,不時給羽喝一點水,自己拿起一些包裡壓著的餅乾掰開來和他分著吃。

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海岸,夕陽,兩個人靠在一起,說著話,似乎彼此也聽不懂。睡著了吧?不過沒關係,這感覺很好,好的不真實,明明剛經歷海難不是?

金色的天消逝著,世界真美好,從未有過的,美好。

送來的是一件青衫,僅僅是一件青衫。

少年不斷地笑著,緊擁那衣衫,溼滑黏膩的彷彿刻進骨髓。

他帶著它漫步。喝水,衣衫更溼;分食,只能在那布料上染一道汙痕。

一切都沒有變,船是,浪也是。

我們都活著,活在現實,在幻想的孤傲中,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生存與準備

翌日清晨,海風吹打著樹林簌簌作響。我揉了揉雙眼直起了疲乏的身軀。

“你醒了?”溫柔的男聲彷彿直接在我腦海響起。

“恩。。。。。”花了三四秒鐘,我的意識才不那麼模糊,頭還是很痛。說起來昨天一天都穿著身上這件溼衣服,全身都溼透了,早晨起來沒中風已是萬幸。我使勁揉了揉太陽穴才勉強打起精神開口道,“羽,你衣服脫下來,咱們拿去晾晾,別被海風吹感冒了。”

“好。”羽笑了笑,之前尚未清晰的五官似乎在這一刻和我的思維凝合,變得清澈可見。

勻稱的肌肉,標準的人魚線。雖然我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但還是看不厭。我的腹肌其實也比較明顯,只不過周身看起來不那麼精練,尤其是偏圓的臉龐,少了英氣。

那青衫擺在睡覺的巨石上。有那麼一瞬間,曦光射影,我的愛人好像在消散。不過轉眼間映入眼簾的卻是他身上閃著晶光的水珠。我傻笑著,把衣物放到另一塊向陽的石頭上,然後回來做到羽身邊,褪去長褲一起擠水。

“這可是岸邊。”羽嚴肅的臉讓我發笑。

“反正是孤島,沒人看啊——”我的目光還是不移開。

在我們的嬉笑聲中,光陰流水。

重新穿好乾淨的衣物,我們再次開啟那個黑色的旅行箱。成套的衣物只有我奶白色的禮服——當然現在是不可能換的,還要為我們日後的婚禮做準備。食物只有各式的餅乾,本來一個人的話,省著吃大概還能撐一天,但我和張羽一分下來就只夠一頓湊合了。

另外還翻出一把刻著“SLF”的多功能瑞士軍刀,長約二十厘米。一個小手電,此外還有一些防曬霜藥物,和一隻畫筆,顏料與畫盤。。。。。。我愣了一下,腦子又開始混亂。